这种感觉有点糟糕。
肖瑾自认木枕溪没什么大事是她不知道的,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丝烦闷。
她不喜欢吃蛋黄,包括这种沸水里煮熟的蛋,筷子挑开裹着蛋黄的一层蛋白,夹出来,放到木枕溪碗里,木枕溪把自己碗里的蛋白给她。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闷。因为木枕溪工作忙的原因,两人除了周日,基本不在一起吃晚饭。肖瑾预料之中的轻松愉悦,眉目传情统统没有,有的只是筷子偶尔碰到碗沿的磕碰声,以及细微的咀嚼。
“我去洗碗。”木枕溪开口,说了这顿饭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等等。”肖瑾叫住她。
“怎么了?”木枕溪对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肖瑾不知道为什么,灵活的大脑宕了机,磕巴了一下,从桌边站起来,才道,“跟你一起。”
“好啊。”木枕溪笑道。
笑容也很熟悉,但肖瑾总是觉得心里一空,让她想抓住点什么。
两个人一起洗碗,木枕溪洗,肖瑾从后面抱着她,手在她腰间挠挠,又去摸摸她白净匀称的小臂,简而言之就是添乱。
幸亏木枕溪腰上没有痒痒肉,否则被她这一通挠,早就笑得不可开交,手忙脚乱。
调皮的手指按上了肩膀,细滑的指尖徐徐地爬动着,钻到她的脖颈,木枕溪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好笑道:“你这叫和我一起?”
“对啊,你洗,我看着,我在这陪你就行,这不是你说过的吗?”
“那是我十,不对,十一年前说的。”
“以前说的话现在不算数了吗?没想到你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肖瑾强词夺理道。
“算数。”木枕溪突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一直望进她的心里去。
肖瑾一怔。
两人静静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