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拉着她手掌了自己的嘴,讨好地笑道:“我错了。”
其实肖瑾不是没抱着这样的心思逗过她,但她可以,木枕溪不可以,肖瑾就是一个行走大写的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木枕溪还能怎么样?痛并快乐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祖宗哄好了,两个人躺在床上,黏黏腻腻,耳鬓厮磨地说情话。
肖瑾先困了,打了个哈欠,木枕溪说:“睡觉?”
肖瑾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默认,熟练地窝进了木枕溪怀里。
木枕溪关了灯,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不知道是泡澡用的花瓣的原因,还是贴着木枕溪有安全感,肖瑾很快就睡熟了。木枕溪则睁着一双清明的双眼,不敢闭上。一闭上,就是卢晓筠跟她说的肖瑾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深夜,是人的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
木枕溪将肖瑾搂紧了些,脸颊贴着她温暖的额头,将被噩梦逼近的呼吸变得轻慢。
……
卧室里灯火通明。
肖瑾坐在床头,眉头紧锁。
木枕溪全身像是一张绷到了极致的弦,双拳紧握,连脚背都绷紧,牙关咯吱作响,压抑的声音从木枕溪的口中传出。
肖瑾推醒了她。
木枕溪满身大汗,在刺眼的光线里辨认出肖瑾的脸庞,松了口气。
肖瑾适时地递过来一杯水:“做噩梦了?”
“嗯。”木枕溪垂下眼帘,安静地抿着水。她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十八岁的肖瑾以种种手段和父母对抗,最后撞得满头鲜血。
这个梦大概要持续一段时间,也是很正常的,木枕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