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的脸很臭,但拉开他胳膊的动作却很温柔:“崽崽。”
许棠舟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滑落在脸上,凉凉的。
“好了。”凌澈松了口,“一天一个。崽崽,你要努力一点。”
旁边的车在催促。
许棠舟的视角一转,发现自己已经上了车,趴在后车窗上看车外的凌澈。
少年模样的凌澈站在原地,装得又是傲慢、又是冷漠。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至少……他们的信息素会融合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强烈的想法在许棠舟心中膨胀。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再将自己彻底标记,打上属于凌澈的烙印,他们就永远不会分离。
车子逐渐远去,凌澈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许棠舟的后颈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伸手一摸,摸了满手血迹和透明的腺体液。
他骇然失色,眼前的画面却瞬间换成了一节车厢。
他似乎身处在一辆火车上,车轮驶过铁轨的声音整齐作响,他侧着身体,从玻璃的投影里去看自己的腺体。
那里血肉模糊,腺体已经被自己抠烂掉了。
许棠舟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还在剧组酒店的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床单与枕套都湿透了,就像淋了一盆水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太阳穴突突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