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当然要当真。”施念念一边念叨着一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敛了笑,一本正经道:“复婚可以,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在丢合同,再用钱砸我。”
南景双手包裹住她的手,“好。”
“之前你说要把名下财产过户给我的行为真的很直男很蠢啊,这种事情你不要再提了。”施念念一字一顿的强调道:“南景,我、也、很、有、钱。”
酒精这种东西,总是会让人做出往常性格完全不会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反应最大的人竟然是张琴,她不住的顺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什么?!
施念念根本没要南景名下的财产?!
那她这两年腆着脸虚寒又问暖,都是个误会?!
南景立刻关心的询问:“妈?”
张琴血气上涌,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脑子乱得不行,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起身,“我头晕,我去透透气,我想静静,你们别管我。”
她是真的需要静静的理一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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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新年的第一天,施念念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南景放大的脸。
施念念:?!
她在做梦吗?
为什么她睡在南景怀里?!
而下一秒逐渐苏醒的意识里,震惊诧异渐渐褪去后,她似乎……并不抵触这样在他怀里醒来的早晨。
南景睡得很浅,施念念稍稍动了下,他立刻就醒了,睡眼惺忪的盯着怀里的人,道:“早,老婆。”
“松开我。”施念念向后仰着头,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别乱喊。”
南景反而紧了紧双臂,用动作代替了回答,一脸满足的哑声道:“没乱喊,你昨晚说要和我复婚。”
“……证据呢?”
南景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样子,回道:“我昨晚拍了视频,放给你看?”
作为逻辑缜密的人,南景昨晚特意录下了视频。
南景:“老婆,需要我帮你回忆下昨晚的事情吗?”
“老婆”这个称呼南景已经喊得十分顺口。
随着南景的话,昨晚的零碎的片段浮现脑海,施念念耳廓泛红,别过脸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立刻挣脱南景起身下床,“不必了。”
施念念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此刻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踏着拖鞋直奔门外的样子,像极了慌乱的兔子。
过分可爱。
躺在床上的南景唇角上扬。
施念念洗漱后,昨晚发生的种种差不多就在脑海里复盘了,她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
酒精真是可怕,竟然会把她平日里偶然闪过的念头无限的放大。
咳——
是的,施念念承认,她的确有过和南景复婚的念头。
但也不该是现在啊。
施念念一心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南景就像是块大黏糕,她走哪跟哪,一副无辜可怜又心酸委屈的瞅着她,时不时哀怨的来一句,“念念,你该不会睡醒就想赖账吧?”
末了又自问自答的回道:“不会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一直都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人。”
施念念:……
这个男人现在哪里还有半分以前清冷高不可攀的样子?
哎,头疼。
连着被缠了整整一天,施念念终于出声回应了,“南景,忘掉了我昨晚说的。”
南景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一只兴奋摇晃了一天尾巴的大型犬突然失落的垂下了自己的尾巴。
施念念承认自己不忍心了。
“咳——”施念念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出准备好的台词,“作为补偿,今年春节我们一起过。”
南景果然立刻就活了过来,眼睛里再次有了光。
施念念认真道:“南景,我对你确实改观了,但我还需要时间,我想慢一点。”
这是她思考一天的结论。
她早晚要面对和他的关系,沉默不表态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既然心情想法变了,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