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名字叫肇紫兰,她是给卫六中打的电话,拨过来的时候,他还正在开车。
她告诉卫六中说,事情有眉目了,让他马上到燕京!
从镇化到燕京其实并不远,不超速,也不低速的情况下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当卫六中从高速上下来的时候,又拨通她的电话,她告诉她在他地安门四合院区这边,然后就驱车赶了过去!
抬头望着这老旧的四合院,卫六中着实是有些懵,去过燕京的朋友都知道,四合院从外面看还好些,但要是走进小胡同里,那七拐八拐的路,要是不认路的人搞不好都得走丢!
于是,卫六中也就只能将车子停在一旁的停车位里,给她拨通了电话,等了好一会,她才出来:“来的挺快的嘛!”
“什么情况了!”
“找到了一位之前跟我母亲坐一趟火车的人,他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卫六中点了点头,随着她一同走进了胡同里面,那是一间也就四五十平米的房子,进来就是客厅,墙壁上还挂着毛爷爷的照片,想必这户人家应该是六零后或者是五零后了!
果然,他们见到的就是一位六十岁的老者,虽说年过六十,但也是精神抖擞,一看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当过兵!
肇紫兰走进来之后直接走到了那老者的身旁,说:“赵伯,他就是当年那位女士的儿子,你再讲讲,当年是怎么回事,让他也听听!”
赵伯将卫六中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笑了笑说:“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赵伯老伴的早年因为一起医疗事故早早地就离开了他,自己独身一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姑娘儿子拉扯大,在十八年前正巧赶上他女儿远嫁到昆明所以,他就乘坐了那趟火车。
“记得,那是在傍晚的时候,我上了火车,而坐在我对面的两个小丫头,一个姓祁,一个姓安,这俩姑娘看上去都不大,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姓安的姑娘比较健谈,姓祁的姑娘一路上就是望天,要不就看照片!”
“那是一张小孩的照片,她一边看,一边叹气,到最后还哭了!”
他看向卫六中:“我合计,那照片就应该是你的,你可不知道,你母亲哭的可伤心了,我还听她说,这一趟她什么都放得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我当时也就没多想,合计是这个祁姑娘应该是和老公吵架了,自己回老家了吧,但是现在想来,她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记得那应该是火车从燕京出发的第二天,火车刚出了长沙经停一个小站的时候,就过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打扮很古怪,穿了一件当时都已经没人穿了的长衫!”
“这个人过来之后就直接坐在了安姑娘的身边,也不知道怎的,安姑娘好像很怕他,但是那个男的却没有跟安姑娘说话,到是跟我聊起天来,聊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注意力都在他这身奇怪装扮上,反正最后这个人说了一句,就是‘你不该坐这趟火车!’”
“然后,那个男人就走了,可就在这时候,祁姑娘从包里面掏出来。。”
他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来一个古时候小姑娘都会佩戴的香囊,递给了卫六中,卫六中拿在手里面闻了闻,除了有一股让他感觉很熟悉的香味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如果硬要说有特别,就是绣工很别致,秀的东西不是鸳鸯,而是凤凰……
他说:“祁姑娘就是把这个递给我之后,就说是她们俩连累了我,让我拿着这个香囊,就能保我平安,当时我也没多想,而且那时候改革刚刚开放,谁信这玄之又玄的东西啊,然后呢,她就拉着安姑娘急匆匆的走了,谁知,就是这一走就在也没回来!”
“我本来以为她们是下车了,可等我快要下车的时候,乘警过来问话,我才知道她们是失踪了,而且还是蒸发式的失踪,而且不止是他们,我们车厢三十多个人,一共失踪了十七个,还都是坐在我身边的人!”
“当时可真的是把我吓坏了,如果说,这一车的人都是在火车还在开着的时候跳车了,那也不可能一下子跳车那么多人,更何况这些人当中,还有小孩子!”
他沉了口气说:“这件事儿后来还登了报,那时候闹得人心惶惶的,严重时候甚至都闹到了火车停运的地步!”
“之后呢?”我问。
“哪还有什么之后啊!”
老者说:“之后我被吓病了,在昆明参加完女儿的婚礼就住院了,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又在姑娘那头找了个工作,干了十年,十年之后我才敢回燕京!”
卫六中点了点头,之后他们也就没再多聊什么。
卫六中就问那老爷子,说这香囊能不能送给他,毕竟这可能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卫六中不希望也不想这些东西在外人的手里。
老爷子说没问题,这反正也是卫六中的,然后就给了他。
在卫六中即将出去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开口对我说:“对了,忘记告诉你,我记得祁姑娘离开座位的时候正好是进入一条隧道,进入隧道之后,她们就再也没回来!”
卫六中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你了!”
等他们从四合院里面出来的时候,卫六中看了身旁的肇紫兰一眼,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肇紫兰却对着卫六中伸出了手,说:“五千!”
“什么五千?”卫六中有些迷茫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