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游试了下系统建议的耳环。
系统道:“那我就这么给他发邮件了啊。”
路游游:“好。”
片刻后邮件就响了起来,代理人那边惊呆了,可能是觉得——老板资产到底有多少,一出手就是三倍,未免太惊人了。他反复确认了后面的零。
路游游:“你回他,美女老板有钱任性。”
系统笑了下。
路游游戴好耳环,风姿绰约地走到笔记本电脑前,瞄了眼,顿时窒息:“等等,注册公司怎么是红烧肉公司?这不是已经否决了吗?”
而且注册时间还在十七天之前,也就是她刚来这个世界退休的第一天。
其实系统第一天就给她打理好了?那后面还问她的意见干什么?
系统耸肩道:“我估计你就想用这个名字,既然是退休嘛,随性一点,咱们那么多钱,谁还敢笑话不成?”
马上红烧肉就要变成本世界驰名商标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太舒服不双更了,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汪怡荷:既然路倪可以,我也可以,难道我一个堂堂汪家二小姐还不配吗?
曲问野:十块钱三把钥匙你配几把。
第33章
给曲问野做复健的医院非常头疼。
因为这位二少爷在那场车祸当中, 不只是脚踝骨折了, 还撞伤了脑袋, 按照神经科医生的说法就是神经出现了错乱,出现了各种被害妄想症的症状——比如说他躺在病床上眯起眼睛打盹,护士想给他换一瓶药水,可还没靠近他,他便立马惊醒,抽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来,往床上一插,冷冰冰地盯着护士,直到小护士战战兢兢地换完药水,跑出病房。
在他的记忆里, 他似乎曾经生活在一个遍地都是危机陷阱、尔虞我诈, 一不小心便会掉了性命的地方。
因此即便通过半个月的治疗,他虽逐渐能够理解他所置身的这个现代世界是怎么运转的——这里没有阶级、没有深宫、没有战乱。他也能够正常和人说二十一世纪的话,但却仍然在睡梦中都充满了警觉, 并且还时不时就头疼症发作,每逢烦躁的时候都头疼欲裂。
曲问骅与曲问野虽然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的,但两人关系一向还行。
曲问骅生母去世得早, 曲父过了六年后才续了弦,生下了曲问野, 但怎奈生下曲问野之后,曲问野的生母也病逝了。连续遭受了两重打击,曲父如今在国外养老, 干脆不回来了。
曲老爷子病重时,曲问骅早早继承家业,曲问野还是个在国外读书的失去母亲的少年。所以曲问骅作为大哥,对曲问野这个弟弟虽然疏离,但总归还是诸多照顾的。
半个多月前的那场车祸纯属是一场意外。令曲问骅想要深究的是,曲问野醒过来后性情大变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对路倪反应很大?
——为什么偏偏是路倪。
要知道,在这之前,曲问野一直在国外,连见都没见过路倪一面。
不得不说,这是令曲问骅对路倪产生兴趣的第一个原因。
随即了解到路倪与顾燕鸣之间的那些事,路倪与周家的那些事。曲问骅当天以为在风华庭接到的会是一个眼睛哭得红肿、楚楚可怜的漂亮女人,但没想到,恰恰相反,这位路小姐看起来洒脱得不能再洒脱,仿佛资料上的那个“对顾燕鸣一往情深、柔弱菟丝花”的人压根只是她演出来的一样。
没错,演戏。这是那天载着路倪前往曲家,从后视镜里观察路倪时,曲问骅脑海里冒出来的念头。
当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念头有些荒诞,路倪有什么必要非得扮演一个对顾燕鸣死心塌地的人整整三年呢。
所以他才觉得路倪复杂而神秘。
这是他对路倪产生兴趣的第二个原因。
曲问骅一向对一切事物游刃有余,这还是他头一回对谁产生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所以才会有了主动邀请骑马这件事。
而此时的曲问骅还不知道,这种好奇心与探究欲,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在曲问野提出生日宴前要由他去接路倪时,心头虽然莫名其妙闪过了一丝不那么痛快的情绪,但还是答应了。
曲问野终于出院。
他皱着眉,不大舒服地拽了拽西装衬衣上的领结,碰了下自己很短的略有些凌乱的漆黑短发,将一柄长剑插在轮椅后,摇着轮椅离开病房。
这阵子曲家的保镖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
大少将二少的剑换成玩具剑之后,二少一度要和大少拼命,但怎奈家里的保镖全都是听命于大少的,再加上二少的骨折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站也站不起来,所以二少只能用恨意滔天的视线瞪着大少,却一时片刻拿大少没有办法。
最后采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大少将那柄据说是古董的长剑还给了二少,但同时让工艺人将长剑的刀鞘给焊了起来,令人再也拔不出。
剑虽然拔不出了,但到底是回到了二少的手上,二少这才消停了。
曲问野带着他的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兴冲冲地要去找路游游。
路上他沉吟片刻,问:“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卖木头与刻刀,可亲手雕刻的那种?”
保镖惊了一下,因为这是这半个月以来曲二少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
他车祸醒来之后其实几乎不与人交流,除了在看到路小姐时会发疯之外,其他时间自闭又孤僻,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曲问野不耐烦:“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保镖连忙道:“知道,知道,有几家手工店都可以做这个。”
曲问野吩咐道:“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