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绵为这句话愁了三天,可季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敢去打扰,更不知能问谁。
“这——”季唯犹豫了。
按照他的理解,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若按照柳意绵说的来理解,又另有一种意思。
看起来似乎都说得通。
简单一些的,季唯可以帮忙。可这种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并深深地体会到,一个老师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
是时候给绵绵找个先生了。
只是镇子上,教书先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哪个私塾里不是蒙童稚子?以柳意绵这十五岁的年纪,最好的选择本该是县学。
可他从未真正的上过学,念过书,县学又怎会要他?
只怕考核不过,就会被打发回来。
该如何给他选择先生,季唯实在是为难。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仅有一巷之隔的张秀才。他是新晋秀才,自小苦读,对这些应该是手到擒来。
若是他能收绵绵做个学生,那不胜过私塾先生?
不过——
“季哥?”柳意绵轻轻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