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哪来的冰箱冷藏?在铺子里还能用井水镇着,出门在外,就只有在箱子四周垫上厚厚的棉布,再将蛋糕盒放在小木箱子内,隔绝高温,这才让蛋糕完好无损地送到了书院。
“长柳镇与大溪镇虽相邻,可真要赶过来,也耗时不少。季公子既然带着蛋糕来书院,说明也十分关心意绵。可我却不明白,你关心他,又怎能放心让他待在书院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赵勉光目光如电,直视季唯,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可季唯,又怎么能被他的气势压倒。
他漫不经心地别开脸,攥紧了柳意绵的手腕,深深的望着他,“是啊,大溪镇这么远,他一个哥儿,我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全是男子的书院来?“
“季哥……?”柳意绵望着季唯,心揪成了一团。
赵勉光的目光紧紧盯着季唯。
“谁让他喜欢念书呢。”
季唯叹气,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我又教不了他,若不让他来书院上学,岂不是耽误了他?就连秀才都夸他聪慧,是块念书的好料。”
“不过这主意也就你能想出来了,正常人不会让柳弟来的。”林泰忍不住说了句。
虽说他对柳意绵来,甚至并没什么感觉。
可书院里的大多数学子,却并不这么看,他们嚷嚷着要柳意绵回家,觉得哥儿就该留在家中操持家事,相夫教子,而不是来书院跟他们坐在同一个讲堂里,习字,念书,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