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宝用手轻轻抚摩着眼前的玻璃瓶,目光柔和地望着里面的女体兽:“女性在不公平的世界里,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说‘女人一思考上帝就笑了’,对他们来讲都是再平常不过的话,并无恶意,甚至还有一丝宠溺意味似的……实则明里暗里都在对女性进行着社会阶层的排除。以前每年的春晚都会上演几个有关惧内的小品,我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小品里那样家庭地位的太太,我这个职业面对的人群是很广的,但我从没见过,也不知道这种作品算不算是一种过来人合起伙来欺骗未婚女性的行为。”
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都不做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本心有些动容,似乎感同身受。
赵燕宝似乎只是在对这只女体兽说着话:“你看你,眉眼秀丽,却没有嘴巴,是不是因为有口难言?你看你,好好的一个人,非要赤裸着身体,是否是对垂涎于此的人做出个痛快的赤裸裸的揭露与鞭笞?你看你,明明有健壮的四肢,却偏偏没生手和脚,双手可以抓牢一切,双脚可以走遍天下的啊!你就这么僵硬着,立得直直的,是在警惕着四周的危险,还是因为那根捆着你的绳子?那该死的绳子都断了,你也好起来吧,好起来吧。”
赵燕宝的泪珠大滴大滴落在玻璃瓶的外壁上:“我知道你无法爱我,我又何曾怪过你?对于我们来讲,爱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苏本心低下头,忍不住跟着落泪。
秦赐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走过来观察着玻璃瓶:“兽发生变化了!兽在慢慢软化!”
牧怿然并没有往这边看,而是慢慢起身准备离开:“还是留时间让她们单独待一会儿吧。”
……
池蕾体内的兽最终软化成了一个圆圆团团的东西,赵燕宝说这或许是一种另类的释怀。
兽的重量没有变,依然是1974克,加上智淳那只兽的26克,共达2000克。
余极还在恐慌,卫东宽慰:“咱们入的这些画就是用来恐慌的,亏你还是个画家。”
柯寻则尝试着用秦赐的电脑查资料,结果发现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互联网,问护士,护士疑惑地说“先生您是想发传真吗”……
柯寻:“没没,我就是想叫个外卖……”
“那您可以拨打外卖电话的。”
“多谢了。”
这个世界没有互联网,画一定是想隐瞒什么,有什么东西是怕从互联网查出来的呢?
“你是想查什么?”牧怿然不知何时来到了柯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