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文已经在餐馆门前吸完了一支烟,摁灭了烟头,将其放在城市垃圾箱中该放的地方:“甭在人门前堵着了,都进去吧,边吃边说。”
大家虽然各怀心事,但饭总是要吃的,只有吃饱了才有可能抵御各种危险——虽然这些食物可能仅仅是在喂饱体内的兽。
罗维就走在朱浩文的身边:“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
朱浩文有些疑惑:“是抽烟的事?”
“对,”罗维点点头,“这里的很多公共场合都有吸烟区,比如医院里就有,不过,可惜咱们这些人里烟民很少,你只能独自去吸烟区抽烟。”
罗维说得字斟句酌,生怕朱浩文用一句与此完全无关的话把自己给撅回去。
朱浩文却听得很清楚:“一来咱们这群人好像就我一个吸烟,二来我也不喜欢和人做伴去吸烟区,尤其是不太熟的。”
罗维心里一阵暗喜,这简直就像在用暗语对暗号一样,有些关键用语不能说,但可以巧妙迂回地使用其他语言:“那些区域分男女吗?纯属好奇。”
朱浩文更加觉得奇怪了,感觉这些提问完全不符合罗维的性格,但还是回答说:“按理说不分,但人们通常还是会离异性远一点,尤其是那些女士,她们似乎更喜欢凑群儿——这里医院的吸烟区也没有专门设立女士专用。”
罗维心里一阵激动,想说什么又有些语无伦次,向后一看,就看到了正在观察着自己的牧怿然,简直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牧怿然迈开长腿靠近两人,目光轻轻扫过了前面的萧琴仙:“昨天晚上我也见到她吸烟了,而且还吸了不少,针对其白天的表现,这的确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或许因为白天的事情太多,再加上萧琴仙本就不是牧怿然有兴趣观察的人,所以就暂时将其忽略掉了。
罗维觉得自己感动得下来了:“所以,咱们说的这些事……你不会几分钟之后就忘记了吧。”
牧怿然失声一笑:“我想不会。这应该也是规则,但凡有城中人主动发现并提及的秘密,应该就不会在这个城市里凭空消失。”
一头雾水的朱浩文看了看罗维:这哥们儿这是要弯的节奏吗……
罗维决定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昨晚从你们房间出来,我在走廊看见她了,当时她的状态很奇怪,而且她提到有人给她的房间打电话……”
牧怿然突然将目光转向前面:“希望昨天那个位子不会被别人占去,那里最安静也最隐蔽。”
罗维:……在咕嘟咕嘟刚煮好的一锅方便面里,突然倒进一瓶冰水就是这种感觉吧。
收银台那里似乎发生了一些情况,几位成员大声和收银员理论着什么,其中萧琴仙的声音最大:“还有33次消费次数?!怎么可能啊?我们明明只用过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