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了?正开车的擅长driving的牧大佬心想,谁让你……总是“running”呢。
车队在服务区略事休息,而后换人开车,继续上路。
到达格尔木的时候已是傍晚,众人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出门购买食水,补充装备,而后便奔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昆仑山区。
天气很有些阴沉,凛冽透骨的风卷着枯草沙砾不断地打在车窗玻璃上,明明还是白天,天色却暗得像是下午六七点钟的样子,四辆车的车灯在这广袤旷远的群山之间,显得比星火还要渺小脆弱。
顾青青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好在有秦赐准备的抗高反药物救急,裹着厚厚的毯子躺在后排座上,手里还握着个氧气筒。
“你怎么样?”牧怿然在另一辆车上问柯寻。
柯寻曾在《信仰》那幅画里的高原上出现过呼吸过度氧中毒的现象,牧怿然每隔一会儿就会从后视镜里看一看坐在后排的他的脸色。
“目前还好,放心。”柯寻抱着保温杯,喝了几口泡着参片的热水,“你这么一提起《信仰》,我忽然发现,这算不算也是一条暗示呢?暗示我们解决事件的最终目的地是西原地区,以及……祭品之类的东西。”
“你快别吓我了。”同坐在后排的卫东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现在暂时可以不用纠结这件事,”坐在副驾上的朱浩文偏头看着窗外寂静的群山,“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到了那里或许就有了所有的答案。”
柯寻和卫东都不再说话,各自望向旁边的窗外。
即将来临的夜晚,不知是否会是他们这些人生命中最后一个夜。
天空开始落起细小的雪沙的时候,车队停在了那棱格勒峡谷的入口处。
“怎么停下了?”邵陵的声音从每辆车里都有的对讲机里传出来。
对讲机是罗勏提供的,方便每辆车随时联系,统一行动。
“先准备一下再进入。”牧怿然道了一句,推开车门跳下车去。
众人纷纷从车里下来,被扑面而来的寒冷激得连连打颤,缩着身子跺着脚,围拢到牧怿然驾驶的那辆车旁。
牧怿然打开后备箱,露出了一直摆放在那里从没有动过的那几只黑色带锁的长方形大箱子。
拎出其中一只,平置在冷硬的地面上,打开密码锁,掀开箱盖,出现在众人眼底的,豁然是一排乌黑森冷的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