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休的热吻,难舍难分,苏绮低喘着任他剥光,又从他浴袍领口向下拽,赤裸相见。
唐允向下吻她耳畔、颈间,在胸前狠狠留下印记,像一只狗。苏绮双手覆上他头顶,任他埋在胸前吮吸,舌头打着花一样开凿。
暧昧气氛点燃,卧室内只有女声娇吟,以及微不可见地低喘。
他向下,吻上她小腹,那里曾经孕育他们的bb。苏绮低呼,来不及反应他便已经吻上双腿之间,容纳住全部的脆弱,唇舌勾弄,引她煎熬扭动。
等他再度覆上她的身躯,下半身已经顶到她双腿之间,她手探到他胯下勾引抚摸,唐允清楚感觉得到柔软指腹的触感。
听到他低声咒骂,随后危险逼近,挺身没入,她只觉骤然一紧,好像心脏都在遭受入侵,又像填满。
他要很凶,来不及让她稍作适应就耸动劲腰,她则回馈给他满背的抓痕。
你来我往。
想到以前看过这样一句话:性爱应该像动物,没有道德、礼节、退让可言。
他几时道德过?他会懂礼节?他只知顶进,恨不得探到她心口,何来退让。
第一次结束于正面,最原始的姿势,唐允紧紧锁住她纤细的脖颈,一边吻她咬她,一边无数次地低念“阿绮”,脉脉含情。
苏绮感受他需要,克制着骄傲看他沉沦,同时心知肚明:她心里在笑,好像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又多了那么一点点圆满。
身上挂一层薄汗,他起身靠在床头,苏绮开口,言语之间带着挑拨。
“绅士的情人应该帮对方盖上被子。”
唐允闻言短暂错愕,随后冷笑,无情把被子踹到脚底。
“我现在合理怀疑钟瑾瑜抢你生意。”
“嗯?”苏绮不解。
“你再气我,我叫他带伤跨世纪。”
不等她讲话,他伏上她的背,长发拨到一边,眷恋地吻她的背。
“阿绮,我知你钟意看我为你呷醋。”
她抿嘴不言,感知到他厚重的手掌探到双腿间,那里有他留下的东西在流出来,染到深色的床单上化作一滩氤氲。
“我也知道,先陷进去的那位死无全尸,先讲出口的爱意注定廉价。”
“可是没关系,我是真的好钟意你,讲几多次都可以。”
苏绮撑起上半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未拆的香烟,不是万宝路,而是KENT健牌。她其实也已经许久没吸,如今好想点一支。
燃烧的烟送到他嘴边,唐允摇头,“戒掉了。”
她愣住,他还在吻她,她心动。
小声讲道:“那,这是我最后一支……”
唐允轻笑,随即分开她双腿,不顾苏绮手里的烟还没吸完,顺着臀缝从背后顶入。
“嗯……”
他钟意用这个姿势折磨她,很纠缠的折磨,迟迟不结束。她在高潮的激流中难以平复,床单被攥出复杂褶皱的花,一遍遍叫“阿允”,又被他咬住耳垂逼问。
“阿绮,你钟不钟意我?”
她讲“不”字,刚一出口就被按下弓起的腰,还有谁比他了解她的敏感点?苏绮被迫爽到流泪,还要被他反剪双手,桎梏到自由全无。
好像他当年被人皮下注射小包四号仔,她如今居然体会到感同身受,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浸,即刻上天。
最后眼泪浸湿半片枕,他在她背后低喘结束,赖住不走。
苏绮胡乱打他,语气不自觉挂哭腔,“你滚开。”
唐允翻身,把人揽到怀里,至此才算八分餍足,闭眼揉捏她那双绵软。
她又发号施令,“去冲凉……或者泡澡……”
他一掌打上她的臀,“阿嫂,你好多事。”
浴缸里,他显然情绪不佳,或许在为她的“不钟意”而低落。
苏绮把头发绑好,转头就看到他闭眼靠在那,就差脸上写四个大字:大佬生气。
她凑过去问他,“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句话?”
他哼声音回应。
“男人钟意在床上讲‘我爱你’,而女人钟意在床下。”
他缓缓睁眼,“我在床上也没对其他人讲过啊。”
苏绮扭头背对他,“我又不知真假。”
唐允冷笑,又打她头,“我同你拍拖后等同出家当和尚,床上又那样傲,我好想扁你。也就一张脸生得靓,那是你阿妈功劳,与你无关。我对你好还不如养一只狼、一条狗,跪也给你跪过,结果你转头送我进班房……”
他话多,活脱脱一位“深闺怨夫”,又因坐过五年牢,发作起来更夸张。
苏绮认为她当时讲出口接下来的话一定是被他烦到难忍啦,再不然是看在他亲自为自己放热水、按摩足踝,总之绝对没有与“深爱”有关。
苏宝珍怎么可能恋上那样一位乞人憎的古惑仔?
她说:“你好吵。”
“所以明天到底要不要去注册登记呀?”
不必怀疑,那天还有第叁次,发生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