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轻哼,“骗谁呢,你是我养大的,你怕不怕疼我能不知?”
云瓷笑着闭了嘴,静静感受阿兄手指在她肩膀的力道,那力道太轻了,轻的她微微蹙眉。
“阿兄,重点,痒。”
“哦哦!”姜槐闹了个大红脸,“捏疼了记得说啊,别忍着,我,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按摩,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捏坏了不包赔的。”
云瓷抿嘴笑,“阿兄,你怎么这么可爱?”
“哪有。”
姜槐的手指按在她的肩膀,慢慢的云瓷笑不出来了。阿兄用的力道很好,稍微感受到疼,下一刻,那力道就会减弱两分,隔着那层单薄衣料,她能感觉到阿兄的小心翼翼。
被人这么呵护着,且那人还是阿兄,她心里尝到了甜。
肩膀酸痛处都被揉开,疲惫全消。云瓷惬意得如在太阳底下伸展腿脚睡大觉的懒猫,问:“阿兄,你累不累?”
“不累,这才哪到哪儿,想当初和敌军在荒野大招三天三夜,刀口卷了刃,那才叫累。”
“阿兄此次回朝,以军功来算,官位还得往前挪一挪。阿兄年轻,且权重,以后边关无战事,阿兄想要保全自身,大抵只有做天子近臣才能让那位放心。阿兄,如果你哪天累了,让我护着你好不好?”
姜槐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好啊,你护着我,我护着你,咱们相依为命,照样过的风生水起。”
“阿兄,我不吃醋了。阿兄哪怕娶了妻,也没人能替代我在阿兄心里的位置。”
姜槐眼里绽开笑,“对,没人能取代你。”
“阿兄,我好困……”
睡着了的阿瓷容颜天真,姜槐将她放平在软榻,细心为她脱了鞋袜,放下卷帘。
八月份,算不得凉爽,空气里含浑着闷热。姜槐想了想,走出门去。回来时,屋子里多了盏冰鉴,冒着凉气的冰块驱散丝丝热意。守在榻前看了会,姜槐含笑着往院子槐树下乘凉。
簌簌捏着一枚棋子坐在棋盘前,见她过来,调笑道:“舍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