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这样说,木长珣不好再开口,只从头到尾哪怕在和云瓷说话,都不忘分出三分注意落到姜槐身上。
姜槐没空理他,此刻她盯着右手中指暗自出神。
就是这只手指,刚才偷摸了阿瓷。
以前没开窍前她对阿瓷做什么都不觉心动,如今不过轻轻碰一下小手,她就觉得心如鹿撞,满脑子全是阿瓷。
阿瓷的手真白真滑啊……
摸了还想摸。
云瓷看似在和木长珣说话,心早不知飞到哪去。
这样子偷偷揩油的阿兄,她以前从没见过。
阿兄素来君子端方,是站在云端清心寡欲的神仙,当日就连中了灼心散她都能靠着异于常人的毅力胜过去,刚才…刚才她竟偷摸了自己?
阿兄在想什么?
云瓷垂眸:她好想敲开阿兄的脑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就是不理她带来的惊人成效么?
那她如果新年之前一直不理阿兄,阿兄会怎样?阿兄会为她忍不住吗?
梅子酒入喉,伴着少女心事她开始饮第二杯。
清澄艳丽的酒水缓缓流淌,姜槐看直了眼,她好想把自己酿成一杯梅子酒送给阿瓷喝啊。她的喉咙微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云瓷放下酒杯,笑着回眸:“小二哥,过来,给我斟酒。”
姜槐三步两步走过去,有阿瓷发话,木长珣不好再霸占着酒壶,姜槐提着酒壶,轻声劝道:“客官喝得够多了,再喝,会醉。”
“嗯?”云瓷不满道:“让你倒酒你就倒酒,怎么?来酒馆喝酒也要被人管束么?”
唯恐惹她生气,姜槐慢吞吞地斟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