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药局很快送来七十二味药性不同的药材,姜槐取了药,无精打采道:“哪里有炼药炉?”
须臾,紫金药炉被宫人恭恭敬敬捧来,。
万事俱备,姜槐气息冷得可怕,如果可以,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炼药。
越抗拒,心情越烦躁,对着宣陵彻底没了好脸色:“你还不走?”
宣陵敏锐的感觉到此时的姜槐与先前大不相同,周身弥漫着一股颓然死气,生无可恋,仿佛万事万物再无任何能入她的眼,无心之人,冷酷而强大。
她竟不敢多言,转身之际想到姜槐曾说过的话,解释道:其实,我并不在意十二死活,你救不救都可。我在乎的是你的身份,是你的本事,旁的,与我何关?”
她不再拿权妃的姿态相迫,哪知姜槐一声冷笑,眉眼甚是薄情:“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在乎。”
“是么?”
宣陵素来聪明,一声轻嗤:“那你气什么?你不就在气我关心十二?我哪是在关心十二,我明明在关心你……”
她恍然大悟,笑得极尽张狂:“姜槐,你不会在吃醋吧?真是个小孩子,你承认你是女孩子,以后我对你好还不行吗?”
“有病!”姜槐咬牙切齿。
“喂,还说没有喜欢我?”她故意拿话挤兑,想看看姜槐作何反应。
喜欢是不可能喜欢的,可姜槐隐忍痛苦的神色她看着到底心疼。究竟是与不是,其实……也没那么急吧?
姜槐体内气劲乱窜,隐隐有压不住的趋势。
直到宣陵身影消失在她视线,就听噗的一声,血腥味漫开,散在空中。
气急攻心,五脏受损。
姜槐盯着那滩血水,想到宣陵说了何等混账话,她嘲讽地勾起唇角:“真是恬不知耻!”
从怀里掏出锦帕便要擦拭唇边血渍,姜槐微愣,默默将绣着‘白首不离’的帕子妥善收回去,又从另一边的袖口重新取出一方丝帕。
细心抹去血痕,她重重地呼出一口长气,手抚在炼药炉壁,久违的熟悉感从心头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