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敖垂眸感叹:“是啊,身为她的朋友,我们也不能懈怠。在她回来之前,将书院的事办好,阿瓷若能在竞道中拿下好名次,主掌书院招生一事,再合适不过。”
“青敖没想过她会竞道成功吗?”
女状元仰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她不比殿下,她太年轻。”
“年轻难道不是好事?”
青敖道:“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我只盼她平安归来。竞道而已,再是四海盛名,也没必要竞生死。”
景阳沉默半晌,忽然道:“姜槐去凤倾山了。”
她又道:“凤倾山距离棋道山相隔百里,阿敖,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思来想去,能让阿瓷倾心不悔的人,除了姜槐,还有谁呢?她二人冷清,却将全部热情无怨无悔给了对方,阿敖,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也好嫉妒。”
人间孤冷,谁不想有人暖我一生?
得之,何其幸?
出了红妆社,天边残阳如血,景阳孤身走在长街,却在最黯然神伤时,跌入最柔软的怀抱。
苏簌簌醉眼看她,笑:“你又是谁啊?来我怀里作甚?”
那句抱歉卡在喉咙,在看清那人眉目时,连同惊叹被完全咽了下去。景阳天生喜欢美人,而眼前的美人,醉色三分,艳色三分,她下意识搀扶,免得她跌倒。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那些灰暗的心情被她的容颜照亮,景阳贴心道:“你醉了。”
“你想死吗?”
“什么?”
苏簌簌挣脱她的禁锢,醉意上涌,她重复道:“你敢那样看着我,想好怎么死了吗?”
“想好了。”景阳一手扣下她藏在袖间的匕首:“美人藏锋,不知我可有幸死在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