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损耗,常有人吐血晕厥,甚至心力交瘁而亡。
战到如今,已然距离分出生死不远矣。
天边星辰点缀,棋道山蒙了层薄薄飞雪,天地素裹,那股寒飘进人心坎,云瓷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搓了搓指尖,直到对手倒地不起被道童送入山脚下的医馆,她怅然地吐出一口气。
那股难受劲再次冒上来,她担忧地看向头顶的苍穹,对姜槐的思念攀至巅峰。
也不知,阿兄此时在做什么?
竞道之争,这条路她会一直走下去,想到今后的光景,她接过道童递来的补汤,哪怕汤的滋味不好,她依旧一滴未剩。
她答应过姜槐,要拿下这棋道山送给她。
她可以做到。
云瓷休息片刻,一粒棋子再次从她指间掷出:“大禹国柳云瓷,邀南国无杏公子对战!”
如此,又是三天。
大火烧了六天六夜,西山成了一片废墟。
禹皇自醒后,不顾众人反对跑来西山痛哭哀嚎,直哭得身后的景阳也跟着哭。
太子伏诛,八千兵马尽斩刀下,即便如此,宣贵妃依旧没能从火海里逃生,不光是她,身为大将军的姜槐也消失无踪。
没人敢劝,上一个劝说陛下回宫的大臣已经被皇帝砍了。
禹皇哭得喉咙嘶哑,他的眼里隐着旁人看不懂的癫狂:“回宫?回哪门子宫?朕的爱妃还没回来,朕哪也不去!派人,再派人,哪怕人一只脚到了阴曹地府,你们也得给朕把人抢回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本就羸弱的身子这次彻底伤了本元,想起姜槐提前禀明的那些话,顿时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他就该听姜槐的,为何要冒险行事?影卫都是一群废物!是他害了阿陵,是他害了阿陵!
暴虐疯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来,景阳一声惊呼:“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