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云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想要多久,我就给你多久。生生世世,我都赖着你,可好?”
她满含眷恋地摇晃姜槐的手,连带着衣袖间的暗香随着她的动作升腾而起。
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藏着伤,而有故事的人,从来都少不了酒。
姜槐今晚已经喝过太多的酒,但真正教人迷醉的,从来都不是酒。
是眼前人。
感受到她的放松,云瓷顺着她的手起身,模样甚是娇羞:“阿兄,你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你说过的话吗?”
十二岁,稚嫩地教人只想呵护的年纪。
姜槐点头:“记得。”
关乎阿瓷的,她从来都没忘记过。
云瓷轻忽一笑:“真记得?”
姜槐眨眨眼,凑近她,眼看着小姑娘脸颊羞红面若桃花,她才小声道:“嗯。”
时光待她的女孩,从来是温柔的。
十二岁的阿瓷,站在桃花树下仰头含笑的画面,早就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
她们有很多可以随便拿出来惦念的回忆。
而那年,桃花树下,一身白衣的小女孩,第一次大胆无畏地牵住姜槐的手,眼神坚定,看起来有些任性,望向她的眼神,却比任性,多了一分说不明的炽热。
“不准走,姜槐,我不准你走。”
她从来都是喊她阿兄。
阿兄阿兄,从唇齿溢出,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