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连将军叹息一声:“三日前死在家中后院,死相凄惨,知道她怎么死的么?”
三小姐还没从王知礼死了这事反应过来,喃喃道:“怎、怎么死的?好端端的,王知礼那么嚣张跋扈的人,怎么突然就……”
“她是被吓死的。”
“什么?”
连将军瞅着一脸惊讶的女儿,暗叹她单纯,不免仔细提点道:“王御史痛失爱女却不敢大张旗鼓送女儿一程,丧事都是悄悄办的,你可知为何?”
真正优秀的将门女,不仅功夫好,脑子也转得快,完美继承亲爹头脑的三小姐沉吟道:“她得罪了人,所以连死都不能风风光光的死。”
“对,她得罪了姜槐。”
没忽略爱女眼里的惊恼,连将军率先抬手按住要暴起的女儿。
三小姐怒道:“大将军待人宽厚,素不与人结怨,能劳爹说一声‘得罪’,那王知礼到底做了何事?”
“她与穆三公子联合往大将军酒盏里下了药。”连将军一字一句道:“灼心散。”
‘灼心散’三字冒出来,三小姐怒意再也掩不住:“那她死有应得!”
“她是死有应得。原本姜槐被钦封一品镇国大将军,御赐尚方宝剑,王家瞒得紧,王大姑娘婚事没了,幽闭在家,日子难熬得紧便不想再安分,逃跑不成,于是威逼下人想知道外面情况……”
“下人无意说漏嘴——柳云瓷一朝称圣,姜槐权势滔天,二人大婚,闻此,王大姑娘当场被吓破胆,人就这样没了。”
连将军轻描淡写地问道:“荒唐吗?”
“确…确挺荒唐的。”
“乖女,你想出任书院武先生,爹没意见,也没别的话嘱咐你,掏心掏肺来也就一句。”
三小姐轻轻咬唇,半晌抬起头:“爹您请说。”
“莫要与大将军接触过密,保命要紧。”
三小姐俏脸微红:“我…我对大将军无意,只是单纯崇拜敬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