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不觉难过,反而还有心力讥讽她:“不到最后一步,阁下笑得未免太早了。”
“早?”辰月冷笑:“我那可怜的好妹妹啊,迎娶合欢道主,你说,她是不是忘记你了?这样见异思迁的负心人,你还惦记她做甚?”
“不会的。”云瓷笑容明媚,再三强调道:“不会的。”
那样一个人,哪怕忘记所有,都不会忘了她。
“不会?你怎么知道不会?柳云瓷,她都不要你了,你竟还笑得出来?”
云瓷懒得理她。心道:你懂什么?你连爱一个人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她信阿兄。
到死都信她。
到死,也爱她。
她愿用性命起誓,姜槐,也是这样想的。
苍穹山梅花盛开,远在千里的北绵山,一人从血雾里闯出来,单薄的身子执剑而立,她俊雅风流,冷若冰霜。
她想起来了。
……
第154章
北绵山的风很冷,冷意里卷着风都吹不散的杀气、血气。薄薄的剑刃滴着血,那血比梅花还艳。
姜槐身形笔挺,握剑的手隐隐在发颤。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得人连朋友都做不了,为什么要害她最爱的阿瓷?为什么……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