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卿望着面前这个信口雌黄，面色淡定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夺过他的手机反驳。
从回来开始，程一卿就感觉这个男人仿佛一直在得寸进尺。
虽然她摸不准他的想法，甚至经常会跳脱。
但是，此刻她很清楚地认知到，不能任由面前的男人如此胡说。
沈白面色淡定，眉眼轻松，可能是对方是母亲的缘故，说话都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等最后一个字母落下，程一卿瞥了眼男人手中的电话，才出了声，“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
程一卿看起来十分郑重。似乎要跟沈白来一次谈判。
沈白见状又侧了侧身，将手机关闭后，淡淡地望着她，眼底透出一股隐忍，在程一卿组织语言的时候，先开了口，“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下来，程一卿刚组织好的语言又乱了。
沈白何时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我母亲刚做完手术，这几日看护人员说她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念叨着想我。我哥一直不结婚，老人家怕自己见不到希望，所以就把期盼转嫁到我身上。这是一桩心事。我刚才一时之间，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沈白松开了程一卿的手，转过身顿了一会儿，看向车的前方，缓缓道。
这一次，他说的是真话。
程一卿看着沈白的侧脸，兴许是心理原因，总觉得此刻的他柔和了许多。
提到母亲，程一卿就想起自己的母亲，在心里轻轻纠结一会儿，心就不由的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