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蠢货还挺会找地方的,慕容澈一手抱着白晚晚,抬起另一只手扯住了蠢白菜的叶子,轻声说道:“你还挺会享受的。”
菜叶子被狗男人扯住了,白晚晚立马挣扎了起来,慕容澈这一次没用力气,一下子就放开手上捏着的叶子,白晚晚马上收紧菜叶子,语气带着得意:“那是当然了。” 说完,白晚晚就开始装死了。
慕容澈勾着嘴角,这棵蠢白菜就会装死,他也不再继续逗弄白晚晚,径直走出院子。
当一人一菜走到庭院门口时,那位红衣服的杀马特老兄已在院子门口等候多时了,他行了个礼:“魔尊。”
“咦?大兄弟你还没走啊?”看到这熟悉的杀马特画风,在慕容澈怀中的白晚晚扒在袖子上疑惑地问道,黝黑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还以为这个大兄弟早就被慕容澈的王霸之气给吓跑了,没曾想在门口见到了,这大兄弟真是勇气可嘉,值得钦佩。
“……”杀马特老兄名叫乌烈,是一只朱鹭精,因为倒霉被魔主派来监视慕容澈。
此时的他正一脸怪异,这个长相诡异的白菜是在和他说话吗,不对,白菜居然会开口说话?!?!?!
从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魔尊怀里的那一抹绿色了,只不过被衣袖挡住,他没看见这棵白菜诡异的五官和腿。
乌烈早就听说魔尊疯了,走火入魔地抱着一颗白菜四处行走,当初接到这份苦差的时候,他求爷爷告奶奶地想要推脱,可结果却是于事无补,他来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做好送死的准备了。
只是今日一见……心里的滋味更加一言难尽,看来这棵白菜也不是普通的白菜,魔尊没疯,但他依然有生命危险。
乌烈满脸古怪,这棵白菜的声音听起来比较稚嫩清脆,应该是个姑娘家……吧。
“这位……姑娘,属下是魔主派来服侍的,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和属下说一声就行。”乌烈强行忍下心中的怪异,赶忙说道。
他的任务是要一直在这里监视魔尊的一举一动,方才只是为了保命才使用瞬移而已,傻傻地呆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获取一丝生机。
“这样啊,那辛苦你了,大兄弟,你也别太累了哈,多注意休息,劳逸结合。”白晚晚换了一个姿势躺在慕容澈的怀里,悠哉悠哉地说道。
这位大兄弟虽然造型杀马特了一点,但还挺敬业的,被狗男人拍了一掌都吐血了,还继续守护在这里,不错不错,爱岗敬业,值得鼓掌。
“……不辛苦,多谢姑娘关心。”乌烈真没想到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被女孩子关心,对方居然是棵长相诡异的白菜,那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蠢白菜说话的慕容澈,微勾着嘴角,抬手撸了一把白晚晚的菜叶子,这个小蠢货管得还真宽的。
自己的“发型”又被狗男人弄乱了,白晚晚举起菜叶子扒拉了一下,随后用她那黝黑的小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
慕容澈眼含笑意,又继续撸了一把白晚晚的菜叶子,微挑着眉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靠!!!这个狗男人,这个白晚晚用她那双漆黑的小短腿蹬开慕容澈的狗爪子,然后收紧菜叶子装死。
看着怀中的小蠢货开始闹别扭了,慕容澈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垂着眼眸,眼底里满是笑意,拿手指戳了一下白晚晚。
白晚晚挪动了一下小身体,继续装死,不理狗男人,慕容澈又接着戳,一人一菜就这样默默地对峙着。
最后,白晚晚忍不了了,她抬着小脑袋,大声冲着慕容澈喊道:“喂!你戳够了没有?烦不烦啊?”
慕容澈微挑着眉,没有说话,修长纤细的手指还在戳着白晚晚的菜叶子。
白晚晚彻底怒了,也用她的菜叶子来扒拉慕容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狗男人一直被扒拉会不会烦。
“……”乌烈在旁边看着一人一菜的互动,虽然他表面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是滔天巨浪。
哎呀!他看到了什么,一棵长得十分奇怪的白菜在冲魔尊发脾气???
关键那个阴晴不定整天散发着冷气,时时刻刻都可能要命的魔尊居然笑了,还笑得那么……温柔。
可重点是能让魔尊温柔的对象居然是一棵白菜,品种都不一样啊!!!是他太久没去外面孤陋寡闻了吗?这都能行!
明明是郎才女貌,打情骂俏的画面,生生被那棵白菜诡异的长相给搅合了。
魔尊地位高,容貌好,若是在岽屿肯定能有许多粉丝的,听说那岽屿第一美男子欧阳公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讨厌魔尊的吧。
以这魔尊的实力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偏偏看上了一棵长得如此诡异的白菜啊,这眼光……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怪不得夕雨姑娘之前一直在愤愤不平地抱怨着,说魔尊眼睛瞎了,当时他还不太明白夕雨姑娘的意思,现在他可算是知道了。
这魔尊是有多想不开啊,虽然说这位白菜姑娘的性格倒是挺讨人喜欢的,可这样貌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乌烈感觉他的三观彻底碎了一地,他赶忙低头抱拳,不敢再看这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生怕被灭口。
等到差不多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乌烈恭恭敬敬地说道:“宴会在鸾陵宫,还请魔尊跟属下来。”
“嗯。”此时的慕容澈心情不错,回应了一声。
暂时安全的乌烈额前泛起细汗,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慕容澈往鸾陵宫的方向走去……
第43章
没过多久, 乌烈便带着慕容澈来到了鸾陵宫门口,两旁是上等暖玉制成的柱子,上头镌刻着精致的花纹,还泛起了淡淡的橙色光芒, 阵阵烟雾缭绕在周围, 宛如仙境那般。
当一人一菜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了柔和婉转的琴瑟声,还有一些轻微的说话声, 慕容澈抱着白晚晚走了进去, 全场瞬间寂静, 琴声戛然而止。
白晚晚新奇地到处张望着, 大殿四周装饰着泛出淡淡白光的花朵, 那花如同倒铃般跟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而花瓣顶端是深浅不一的淡蓝色, 像似被渲染那般。
两排的桌案齐刷刷地坐满了穿着各色服饰的人,一半是眉宇间带着些许魔气的彩虹杀马特人马, 而另一半是身着青色或白色道服的修仙人士,
白晚晚有些奇怪,魔族与修士不是势不两立的吗?为什么会那么和谐友好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场面跟个调色盘似的,浪费了那么好看的背景。
不过这些和白晚晚没有关系, 目前的问题是自打她和慕容澈进来以后,现场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那群调色盘人马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一人一菜, 却不敢出声。
这就是大佬的影响力,让人肃然起敬,白晚晚躺着慕容澈的怀中接受着一群人的目光洗礼,不管是人还是魔, 都在打量着进来的一人一菜,目光带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