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心提醒,赵攸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往里面爬了爬,躺下后只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肩上。她这番做来就好比是对弈,楚河汉界分得彻底,不能随意越界。
这是在大长公主府,皇后没有勉强她,自己躺在外侧,两人中间足可再躺一人。
小皇帝睡不着,躺下许久也没法入睡,她侧身看着身旁阖眸的皇后,听着清浅的呼吸声。她伸手在皇后面前漾了一下,皇后没有反应。
她大胆地挪过去,悄悄地握起皇后的手,摸了摸手腕,肌肤细腻如白釉,与常人无异,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赵攸在想,皇后能不能举鼎?
古人力大可举鼎,也未曾听过他们能直接掰碎酒盏的。她狐疑,这个皇后与书里差别太了,她总是放心不下。
这里发生的事与书中已不一样了,皇后的力大无穷就像是爽文里的金手指,那她岂不是只有被吊打的份?
赵攸眼睫颤了颤,不知所措,将皇后的手放下,复又躺下,脑海里将书上大致内容走马观花地过一遍,心中猜测这个皇后与书里必然不是同一人。
她大概穿的是一本假书……
翌日清晨,宫门开后,帝后二人就回宫,未曾惊动宫人。
两人用过早膳后,小皇帝要回福宁殿,皇后没有挽留,将她送到宫门口,自己就转身回殿。她还有事要做,答应小皇帝要给她择安时舟为太傅,也当开始筹谋。
小皇帝回宫后,膝盖还有些疼,凝兰给她上药时惊心不已,忙心疼道:“您这是在哪里摔了,宫人也不知尽心伺候。”
“无妨,不疼了。”赵攸漫不经心地回应,上好药后就将裤腿放下,自己去来看,她要看明前朝旧事,对这个国家有些了解才好。
书柜上有珍贵的竹简,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字迹,挑了本旧史来看,她看不懂这个时代的字。一边看一边猜,一知半解,也无甚用处。
她有些心浮气躁,停顿片刻,凝神后静心去看,实在看不明白的字,就抄录在一旁,半日下来一张白纸抄得满满当当的。
用过午膳后,她才知急需一位太傅,不懂的知识点太多了。
伺候她的凝兰在一旁看着她,小心提议道:“陛下,听说皇后博学,不如您去问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提议,凝兰知晓赵攸的处境,被首辅逼得走投无路,无太傅,这些知识就无法弄明白的。后妃处,也不知她们是否明白,去请教皇后是最妥当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