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赵攸冥思苦想,想不出苏文孝的目的,索性去中宫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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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冷,花草都显得枯败,花房造好后,皇后将药草移进去,她事事亲为,宫人不敢随意插手,在一旁静静候着。
药草习性特殊,皇后不敢假手于人,宫人侍候花草,只当花草来培育,稍有不慎就会枯败。加之她近日无事,不如自己打理。
在道观时曾见过柳钦的药草,他十分看重,轻易不让人碰,她在一旁无事就看着,真要自己去种植培育,心中也没有底。
赵攸来时见皇后亲自打理,就没好意思去打扰,自己回华殿等候她。
等了半个时辰后皇后蹁跹而入,衣袖口染了些泥,净手后就去内殿更衣,赵攸顺势屏退宫人,自己悄悄地跟了进去。
她轻手轻脚,皇后在回身的时候还是有所察觉,也不知她跟进来做什么,就一直晾着她。
赵攸习惯她的沉默,在一旁坐着,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身影。许是皇后出身道观,身上没有带着贵女们的骄奢之气,多是淡泊,空谷幽兰般的气质。
小皇帝又在偷看,只是皇后换的外衣,隔着厚实的中衣,什么都没有看到。皇后习惯她这般呆傻的模样,回身看着她:“陛下可看好了?”
“看什么?”赵攸不明。
皇后照旧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理好衣领,“陛下有何事,风寒刚好,就四处乱跑。”
赵攸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道:“朕有事与你说,难不成召你去崇政殿?”
“陛下有何事?”皇后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见小皇帝气呼呼的样子,又添一句:“你若有事,我也会去崇政殿的。”
“你若去了,反会惹人怀疑。”赵攸道。
她底气很足,皇后后知后觉怕是与朝堂有关,走近两步道:“是何大事?”
小皇帝眉梢一扬:“苏文孝替你鸣不平,道后宫不该由陈氏把持?”
皇后震惊,眸色终是起了波澜,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便继续震惊道:“他为何这么说?”
她开始惊讶是真的,后面就掺杂了演戏,成功地糊弄住了赵攸。赵攸没有怀疑她,认真道:“说是前朝后宫当是一致,朕若与皇后同心,他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