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堵住巷子口,没有人看得见,任宁将几名随从都丢出巷子口。
赵攸悠闲地靠着马车里,看着麻袋里装死的温二,神色沉静:“温二公子,要不送你入宫可好?”
温二也不是有骨气的人,被暴打一顿后就不敢吭声,更听不清外面那人的声音,只道:“去、去宫里做什么?”
“做内侍啊,不然你以为去宫里做什么?就凭你这般,难不成给你安排好职位?”赵攸勾了勾唇角,眸色带着春光,旁边等候的任宁与几名侍卫早就笑弯了腰。
一句话吓得温二呼爹喊娘,赵攸懒散答道:“老子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送入宫做内侍,你若不愿去就割了舌头送回温府,免得学人家长舌妇那般说三道四。”
任宁拔刀走过去,踢了踢温二的脑袋,声音故作沙哑:“说要舌头还是要命根子?”
“小爷两个都要,我爹是首辅,皇帝都要让他三分,你们敢伤我……”温二嗓门不小,用尽了力气在麻袋里挣扎。
赵攸把玩着车帘,徐徐道:“小爷我也很害怕,不如直接灭口吧。”
“别、别、别,你换样条件,什么都好说、好说的。”温二也不叫唤了。
“我不缺银子,要条件没有用,就想要你的舌头,要不然拿一双腿来抵。”赵攸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地上麻袋,道:“割了舌头,送回温府。小爷不是善主,也不是好人,学学你们做些无赖的事。”
任宁不知这个温二公子怎么得罪皇帝,犹豫再三,俯身听了吩咐。
赵攸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往温府赶去,要接皇后回宫。
在温府门前接过人后,她斜靠着车板上,掀开车帘看着街坊上的行人,算着回去的行程,不忘道:“我要吃一碗咸豆花。”
“去……”赵攸顿了顿,脑海里想起任宁的话,他说皇后知道会不高兴……她立即改口道:“我去外面看了看,街坊上很热闹。”
这样的解释也很合理,皇后也未曾说什么,只是观察到她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略为奇怪,但见她粉面带着笑意,眸若秋水,就没有多问。
买了两碗豆花带回宫,赵攸将之当成了午膳,一边吃一边听着宫人给皇后禀报事情。
不知何故,陈氏最近愈发安静了,也不见她使绊子,当真用心地在给儿子筹办婚事。这样一来,皇后处就省去不少麻烦。
宫人断断续续地入内禀告,直到黄昏时才结束。赵攸躺在榻上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后,翻个身子继续去睡。
皇后不让她再睡,伸手就要拉她起来,“时辰不早了,出去走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