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外调的事不算大事,有苏文孝的打点后调去江南一处水乡,只要政绩过得去,几年后就会顺利调回来。
只是苏老夫人知道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吓得苏文孝夫妻慌忙让去请大夫,苏府一夜不宁。
次日清晨苏老夫人醒后就要闹着入宫,求皇帝收回调令,被苏文孝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这件事闹得全城皆知,朝堂上的人都知晓皇帝不会这样做,多半还是首辅的意思。
他们不禁在想是不是首辅对苏大人不满才会将人调走。
朝会后苏文孝无精打彩,老夫人闹腾许久,连带着他日夜不宁,晚上回去都睡不到觉,白日里上衙就会显得疲倦。
温轶与他也不答话,退出崇政殿直接回衙门。朝臣观二人举止纷纷都在猜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对于首辅的做法更加寒心。
小皇帝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惊叹苏老夫人的战斗力,见到皇后就提起这件事,怪道:“苏老夫人这般宝贝苏韶,我总觉得安研心中也不好受,离开倒是一件好事。”
皇后在核对账目,莹白的指尖在书页上流连,分了些许目光给赵攸,道:“你难道不羡慕苏韶有人疼?”
“有人疼?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何要有人疼?”赵攸怪异地看着皇后,不理解这句话,想了想就道:“苏韶有人疼是好事,可是与安研之间日子就过得艰难,毕竟子嗣是苏老夫人心疼苏韶的前提。”
皇帝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带给人不一样的震撼。皇后停下翻阅的动作,终是抬头看着她:“你觉得这样被人疼不好?”
“不好,真正的疼爱不是束缚,你且看苏韶主动求离开的姿态就可知心中压力有多大。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是好事,可是日日被催生孩子,谁会受得了,若是一般人也就是罢了,偏偏她二人本就不会有孩子,每催一次心中就会难受一次,这样不如早些离去。”皇帝道。
后院之事有时是说不出道理的,且看苏文孝让苏韶扮做男子就可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皇后顺着她的思路想去,好似有那么几分道理,回道:“苏韶的事到此为止,倒是首辅与苏大人关系出现裂缝,就是不知该如何修补。”
事出突然,苏文孝为帮助皇后而附和皇帝将温瑾赶出临安城,温轶起初反应不过来,回去想后就会心中膈应。
赵攸还在想如何让温轶心甘情愿地将人送走,听到这里后也有些头疼,苏文孝这个炮灰其实也有大用,就是君子了些,道:“我觉得苏文孝还缺一份力量,让他明白温轶待他不如往昔后就会明白过来,到时就会更加心甘情愿地帮助我们。”
“其实他现在做的都是小事,无关紧要,将来他必会心软,心中有一副枷锁令他不能放手大胆地去做。”皇后长长叹息,她其实也有后怕,怕苏文孝会反悔,毕竟当年的事他自觉愧对温轶。
她抬首看着赵攸:“绿意告诉我母亲与人通奸才有我,应当未曾告诉你那个所谓的奸夫是谁。”
“还有奸夫?”赵攸吃惊,但见皇后神色平静如水后就心里安定。
皇后桃花眼很是明亮,笑意平淡,言道:“听说是苏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