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妃坐在高位上冷笑几声,讽刺道:“一个道观里出来的粗鄙丫头如何能与你这个千金小姐相比。”
季贵妃惊得抬眸,不自觉道:“太妃您在说笑了。”
“前些时日查出华殿内的那位不是真的温府嫡女,而是出自道观里的乞丐,不知怎地就代替温瑾入宫,查到后才知是她贪图富贵,将真的温府嫡女挤走了。”陈太妃痛心疾首。
“这、这也太荒唐了。”季贵妃吓得口齿不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敢深信她的话,只暗自记下来。
太妃见她不说话,就知她在怀疑,就道:“真的皇后在温家庄子里,伤了脸不好出来见人。”
季贵妃见陈氏一副沉静的模样,也不知该不该信,也没有立刻表态,疑惑道:“太妃怎地知悉这些秘辛?”
太妃心里的鄙夷更加深厚了些,“恪亲王要娶温家庶女,首辅如何都不肯,暗地里拖婚期。我心中便起疑,命人去查才知那个庶女才是真正的温瑾,首辅舍不得她为妾,才不愿意婚事。”
这些都不是秘密了,也有很多人不明白首辅为何不同意,如此听来也很合理,让嫡女为妾可不就打自己的脸面。
“太妃告知臣妾是想?”季贵妃顿了顿,等着太妃的下言。
陈太妃眼中闪过狠厉,这些时日被皇后压得透不过气,就连与宫外传递消息的通道也被皇后毁了。这样不留情面的逼迫,那别怪她掀了她的老底。
“自然是想要你取而代之,拉下她,你便是新后。”
☆、腰疼
皇后去福宁殿的时候,赵攸正裹着被子睡觉。
窗开了一半,秋日里的光线折射进来后徐徐洒在床面上,赵攸侧身躺在被子里,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背。呼吸清浅,唇角也跟着微微嘟起,榻前站了人也是毫无知觉。
她睡得熟,皇后也不好吵醒,只在一旁坐着,静静等着她醒来。
赵攸刚躺下不过片刻,昨夜没有睡,熬到现在就撑不住了,翻了身后继续睡。
皇后等了半个时辰见她没有醒来,就只好一人先回华殿。
她一回殿就有人来禀告,季贵妃着人向家中递了信,虽说她经常传递消息,可前脚去了慈宁殿后脚就这样做,让人不由生疑。
思虑片刻后,她让人盯着送信的人。宫里都是她的人,陈氏显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