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摆摆手示意他过来,低声道:“朕给你个机会去搭救季荀,如何?”
任宁摇首,不是他轻视皇帝,而是面对首辅的利爪,皇帝这模样就像是小鸡崽,爪子如何抵挡得了?
赵攸又道:“朕有后策,你只管去做。”
任宁还是害怕,被首辅盯上了,任家满门都会受到牵连的。
“无妨无妨,你且退下,毫无胆量。”赵攸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世家子弟一味躲在先祖的荫封下而没有作为,也会败得快。
任宁明晃晃地被皇帝嫌弃了,心中略有些不甘,走了几步又退回去,跪地道:“臣听陛下吩咐。”
这个青年有胆有识就是太顾及家里,赵攸知晓他的后路,虽说书里跟着皇帝一同废了,但是现在跟着她也会有前途的。
吩咐几句后,就让人退下。
任宁也不知是何意,既然是替皇帝向季将军示好,他就走一趟。
次日季将军求见小皇帝。
两人谈了许久后,季荀神清气爽地退出福宁殿,与温轶交锋中扭转逆局,争回一席之地,任宁从御前调去季家军。
一番交锋下来已到春日,赵攸年岁已到,即将亲政,然而温轶并没有放权的意思。
赵攸不急,安时舟急得团团转,在朝堂上数次提起此事,犹如石牛入海,翻不起波浪。
苏文孝没有掺和这件事,他在季荀一事上与温轶修复关系,眼下不能横冲直撞,就将亲政这件事交给帝师安时舟去做,他在府里忙着母亲做寿。
苏家在朝中举足轻重,老夫人做寿很多人都去送贺礼,温轶也不例外。
皇后也有打算过去,苏韶无法回来,她自然要走一趟。她去苏府不能带着小皇帝,思来想去将人留在药铺。
赵攸不知她的心思,欢喜地一道出宫,照旧去药铺诊脉。柳钦对她二人态度不好,诊脉后拿了银子就要赶人走,皇后却道:“你何必急着赶人走,难不成还要去吃酒?”
一语提醒柳钦,他神色略有些古怪,旋即拉着赵攸往后院走去,道:“我近日得了一壶好酒,便宜你,分你一半。”
方才还要赶人,这个时候又拉着人饮酒,赵攸觉得哪里不对,忙止住脚步:“你又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