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被她压着总觉得矮了半截,然而方才是事怨不得她,就道:“明明是你先来欺负我,怎地就怨怪我,不公平。”
“那臣妾伺候陛下沐浴?”皇后淡淡道,声音轻柔,眉眼带着月色般的皎洁。
这么温柔肯定不是好事,赵攸忙摇首:“不用,我自己可以。”
☆、五十
皇后衣裳湿透了,先上去换干净的衣裳。
赵攸在池子里磨磨蹭蹭许久才上来,她换好衣袍就看到殿内食案上的豆花,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后,就坐下吃豆花。
豆花是热的,味道也没有改变,她抛去浴池里不开心的事,自己摸着颈子上的痕迹,扭头就看到一旁伺候的宫人在傻笑。
她咬了一口豆花后就跑去铜镜前看自己的颈子,那里清晰地多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赵攸:“……”难怪宫人会笑话她。
她觉得丢人就换了一间高领地玄色衣袍,将一碗豆花都吃了去。等宫人撤下碗筷后才将皇后出来,衣裳和头发都干了,款款走来。
赵攸感觉到危险就眯起眼睛打量着皇后,她吃饱了就斜躺在榻上,目光又落在她的手腕上:“咦,你的手串呢?”
皇后也顺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故作不解道:“应当方才换衣裳的时候落下了,待会让宫人去找找。”
赵攸对于这些没有太深的感觉,皇后都已解释,她也就没有再去追问,悠闲地躺下来后就与皇后说起朝堂上的事。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攸对朝堂上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很满意,她觉得自己可以掌控这些变故。只要手中有兵,就不怕温轶刁难。
以前不敢与他针锋相对是因为自己处于劣势,现在就不同了,她亲政后许多事情就可以自己做主。
皇后在旁静静听着,相信过不了多久,赵攸就可以有自己的天下,首辅当朝的时日也会渐渐远去。凭着今生小皇帝良善的性子,只要温轶做的不过分,她是不会牵涉满门的。
温隽已远调离京,与临安城的联系也是不多,温二又是哑巴,温轶身旁的谋士与朝臣被苏文孝渐渐拉拢,他快要众叛亲离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将事情做绝,母亲的身份是去不了温家宗祠,最好的去处便是苏家,只是苏老夫人的隐瞒令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就像柳钦说的那样,她不如姓柳罢了,这样两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