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斜靠着迎枕,并不介意齐安的大呼小叫,只静静地开口:“这是我的好心,长公主推辞不得,这几人模样性子都很出众,伺候你也是稳妥的。”
齐安眉眼一横,方向开口就被王氏拽住,她温婉一笑:“皇后的好意,臣妇也明白,方才也看过了,模样确实很好,臣妇谢您的恩典。”
“也不用谢我,安驸马与苏副使都是为陛下做事罢了。”皇后轻轻地开口,挥手示意几个宫人给王氏与齐安行礼。
齐安气得不行,还以为皇后是个好模样好性子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下作的手段,气得她转身就走。
王氏颇为尴尬,与皇后行礼退下,快走几步冒着寒风拉住齐安:“长公主方才言语太过失仪了。”
“失仪?皇后善妒与你我二人有何干系,苏安两府家宅安宁,凭什么塞女人进来,她管了后宫不说,还要管你我?”齐安气得心里的火直往脑子里冲,在寒风里也感受不到冷意。
王氏经历过苏家的事后也冷静不少,面对纳妾的事也平静,叹道:“只要男人自己把持得住,就算塞十个女人进来也无妨。且看陛下对皇后,驸马与我夫君那样逼迫,他可曾动过心?听说与季贵妃的那次也是酒饮多了,陛下正是年少都能如此,你我又能说什么呢,说到底是你我夫君先对不起皇后。”
她分析得很透彻,认识皇后这么多年,只要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无故找你麻烦。
话虽如此,齐安心里的一口气散不下去,尤其以后日日都要看到那两个女子,饭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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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给苏安两家送婢女的事,也在第二日的时候传开了。安时舟灰头土脸地来上朝,今日也不敢再提纳妃的事,也就是苏文孝不怕死地又提到了。
赵攸有些摸不清苏文孝的意思,说了两句后就没有再说。
晚上入夜回华殿,皇后服侍她更衣,道:“苏大人又提及了纳妃的事?”
“阿沭,你的这招对他不管用,他就像没有软肋那样,着实让我头疼。”提到这件事,赵攸就打不起精神来,政事本就让人烦,这些小事还要日日提及,她如何不气。
洗漱后赵攸就先钻进被褥里,她缩着不动,嘀咕一句好冷。
宫人将烛火熄灭就主动退下,皇后在殿门关上后才上榻。
被子里是冷的,她在赵攸脚那处摸到手炉就往里塞了塞,恰好碰到赵攸的脚。
被手炉一暖的赵攸顿时觉得舒服,见皇后躺下后就自觉缩到她的怀里,嘀咕一句:“苏文孝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我纳妃就是他想看到的。”
皇后怀里的赵攸舒服躺了下来,摸着赵攸嶙峋的脊骨,心疼了会儿,叹道:“那你就给苏韶赐个女人,苏文孝不同,王氏体谅他就不会与他有争执,安研就不同了,且苏韶也是个榆木疙瘩,不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