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温沭重复刚才的话。
灵祎再也说不出话了,这就是她阿娘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失望也担心苏姐姐以后的境地,急道:“你以后会很惨的,男人都是善变的。”
她眸中的光单纯又美丽,让人感觉出她的一片好心。
温沭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女人也是善变的。”
灵祎失望地走了,面色凄楚,感觉快要哭了。温沭没有去安慰,她今生能安慰的人只有赵攸,只有那个意气风发的年少天子。
在那段黯淡无光的岁月里,赵攸给了她希望,就像黑夜里的白月光,美丽而无暇。
同样的十四岁,赵攸那时过得更为艰辛,她要与温轶斗,想着择取良臣,要将自己的脾气压住。她十七了,亲政后不能像先帝那样大展拳脚,然她还在努力,努力着将她迎回宫。
温轶是奸臣不假,可他有自己的能力,与楚通商的事件上,满殿朝臣都比不上他。
赵攸是帝王,却不是神,她能做的很多,不能做的更多。她不是暴。戾的君主,就无法随心做事,她需对天下人负责。前世灭国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温瑾没有赵攸的喜欢,就什么都不是,空顶皇后的虚名罢了。
她没什么去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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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祎离开后,她悄悄进宫去了。
赵攸与温轶在说着通商的细节,若是通商,边境边防也是要改的,还有许多地方税也要跟着调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人人都懂,去做的时候才知有多艰辛。
她认真的时候不似女子,有着几分肃然冷硬,在这个时候她放下对温轶的成见,亲自耐着性子与他商谈,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等温轶离开的时候,都已是亥时。
温沭福宁殿等着。赵攸回来的时候是在子时,灯火朦胧间见到眉梢眼角都带着勾魂夺魄笑意的人时,整个人怔到抬不动脚步。
“你何时过来的?”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眉眼处的疲倦一扫而净。
温沭走过去,轻轻捏她脸颊:“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