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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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跪了几个时辰的大臣被唤起时都直接爬不起来了,温轶为着面子不让内侍扶,起身的时候跄踉了两下,差点就摔倒了。
温轶冻得唇角发麻,入殿后喝了杯热茶才缓过来,依旧还是求情的话。
皇帝不理,反说起其他的事,兜兜转转半个时辰后放他们出宫,其他人求之不得,温轶被下属拽走了,低声提醒他:“温家犹在,何惧后宫之势,他日再求陛下将人赦免。”
废后之事就算大定。
二月初的时候,季氏诞下一子,皇帝大悦,旋即大赦天下。
皇帝得了长子,季氏却难产去了,皇长子看着也很是瘦弱,被苏贵妃接入福宁殿抚养,顺理成章将皇长子记入她的名下。
苏文孝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外祖父,满朝人都拱手祝贺他,女儿方入宫就得了这么大的依靠,可喜可贺。
这么好的运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温家,将嫡女送入宫反折在宫里。
温家之势,每况日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陛下对苏氏的宠爱摆在明面上,如今皇长子都记入名下,可见圣宠不衰。
外面的传闻每日都不一样,皇帝由着旁人去说,看着温沭怀中的婴儿,担忧道:“阿沭,如果他很笨,以后该如何?”
“教得好就不会笨,还有莫要当着孩子的面说笨,以后指不定就真的笨了。”温沭抱着孩子总觉得哪里不适,将他交给了乳娘,嘱咐她当心些。
乳娘带着孩子退下后,殿内就只剩下温沭与皇帝。
赵攸并无做父亲的欢喜,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都是赵氏子弟,血脉并无差错,就当是过继了,以后也不会出现无子的情况。
她看着宫人退了出去,半晌后才道:“事情办妥了?”
“我已送季氏出宫,经过这番波折,她看得比谁都明白,这件事苏家也不曾知晓,你可放心。”温沭道。
“我并无不放心之理,横竖是赵家的孩子,也无人敢说我的不是。”赵攸理直气壮。坐了片刻后就想起楚太子,“阿沭,我们出宫去见见楚太子,柳钦说他的药或许可稳定毒性。”
柳钦为着楚太子也是操碎了心,解不了毒就只能压制毒性,楚太子这几日也渐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