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冤大头的他笑着拒绝所有人的恭贺,这是皇帝的银子,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用。
赵攸看着临安城内银号的银票后,乐得弯弯唇角,大方地给了任宁五百两,让他去请好友饮酒,做实了他就是‘胜利者’的名号。
赵攸得了银子之后就想着让人去做浴池,不用太深的好,免得到时候阿沭有借口不去,她不懂这些细节就召了宫人来问。
皇帝要造浴池,宫人没有多想就应下了,待想到具体方案后就来回禀皇帝。
任宁成了最后大赢家的事没有传开来,毕竟最大的传言还是齐李两家打人的事,京兆尹一个脑袋两个大,两边都不能得罪。
随便哪人过来就能压得他无翻身之地,不知如何去做后,他只得去请教苏文孝。
苏文孝出宫的时候在正阳门外见到他,随口说道:“此事都不可得罪,你若无能,陛下最多斥责你两句,案件移到刑部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京兆尹一拍手,忙揖礼道:“下官多谢苏大人。”
苏文孝近日因传言大有心冷之势,有辞官回乡的想法,苏贵妃膝下有皇长子,又有苏韶在朝相助也不会吃亏。
相反,他在朝一日,这些肮脏的谣言就不会断,倒不如他放下所有去快活自在的好。
京兆尹得了苏文孝的提醒后就开始两边敷衍,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数日下来也无进展。
广远侯急得将京兆尹也一并告了上去,赵攸作势训了几句就将案子移到刑部,为显公允一并让大理寺也跟着去查。
京兆尹卸下重担后,就向苏文孝答谢。
苏文孝趁着机会向皇帝请辞回乡养病,养病是假,不愿留在临安城是真。赵攸压着奏疏没有发,将消息告诉了温沭。
“你觉得他是真心要退吗?”
温沭熟悉苏文孝的为人,苏韶已至侍郎之位,能不能爬得上去就看她自己了。苏文孝时至今□□迫皇帝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这个时候退或许可以得善终。
她提醒道:“或许是真心,不过他一退,陛下觉得安时舟能与温轶抗衡,三足鼎立之势要瓦解,陛下之后行事也多了几分难处,毕竟他并非真心揽权。”
赵攸将自己外袍褪了之后就爬上床榻,阵阵清香萦绕鼻尖,她‘不计前嫌’的往温沭那里靠过去。温沭碰到她胸口处硬邦邦的绸带,道:“你不解开吗?”
赵攸没动,反道:“不想,你提醒了我,安时舟一人怕是敌不过温轶,还是留两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