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被逼着无奈,半晌后才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休要拿诗词要敷衍,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安妍不答应。
她带着蛮横,苏韶虽已习惯,一时间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妍恼恨地将她推了一下,按照她的肩膀,将唇印在她的唇角之上。
真是个榆木脑袋,笨得可怜。
车中安妍一亲芳泽,很是满足。外间龙舟赛赛毕,皇帝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将彩头赏了下去,后面皆是礼部安排的有趣活动。
皇帝出来时间已久,宫中政务还需处理,她要回宫,剩下交由礼部去处理,晚间在桐花台设宴群臣。
御辇回宫后,温沭也要回宫,灵祎想要去看那些有趣的小活动,拉着温沭的手要留下,彼时皇帝已踏上车,温沭摇首不同意。
灵祎怏怏不悦,悻悻地跟着温沭回宫。
回宫后,皇帝就去了崇政殿,陈柏在殿内等候许久,捏着搜来的纸条手中发抖,见到皇帝后迫不及待去递给他。
赵攸未及弱冠,样貌极似太后,唇红齿白,抬眸浅笑间却有几分像女子,只是她若是女子,皇长子又是怎么来的。
陈柏如何也想不通,但见皇帝看到那句话后唇角的笑意,他蓦地怔了下来。
赵攸不恼反笑,道:“朕或许做一暴君,再日日以凶神恶煞的模样对你们,那就无人想到朕就是女子所扮了。”
陈柏垂首不敢答。
赵攸将纸条压于砚台之下,笑容敛去,道:“去福林殿将灵祎请来,且问问她,朕何处像女子,以至于她将这等话传回国。”
她鲜少动怒,亦或者不喜欢将怒气形于表。陈柏眼中的皇帝都是宽厚待人,清明之君,灵祎偷偷传回国的消息无疑是一重锤,陈柏再三去看皇帝,心中疑惑渐渐深了,赵攸神色端凝,把玩着手中的玉玺,与他笑问:“统领觉得朕是女子吗?”
“陛下生得俊秀罢了,朝中苏侍郎也是相貌堂堂,怎会是女子,灵祎此言多半是蛊惑人心。”陈柏作揖,行礼的双手生起薄汗,不知该如何去回话。
他是武将,不懂文人之间的弯弯绕,多少也都知晓些许,皇帝若真是女子,哪里还有他的活命之处。皇帝的秘密也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只会是个石头,砸得头破血流。
赵攸道:“卿且去将人请过来,客气些,勿要惊动旁人,免得惹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