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上面有陈柏这只狐狸压着,给窦唯十年时间也无法取代,他等不了十年。
女人见识短浅,他已不知该说什么,来时也在想着温沭是如何知晓窦唯是他的人?此事再难更改,便道:“你怎知窦唯的身份?”
他甚至怀疑门下有人是温沭的密探,可窦唯身份隐秘,鲜少与他有接触,就连门人都不知晓这件事,这般更显诡异。
知晓窦唯的只是他几名心腹,他们跟着他十多年,也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他奇怪之处也正是温沭不解的地方,赵攸如何知晓窦唯的身份借此来做文章。温轶的问题,她早就想到了答复,此时脱口便道:“温大人先说出我母亲的下落,我便告知温大人。我不仅知晓窦唯,还有数人,比如枢密院中新入的罗和安,以及礼部中的傅南兮……”
温沭接连说了五六人,都是温轶藏在暗处的人。
温轶显然坐不住了,从前他就防着温沭,不想还是被她查到这些。他掩下慌张之色,道:“你如何知晓的?”
“我只想知晓母亲的下落。”温沭道。
温轶强求不得只好作罢,温沭则道:“我等着温大人的答复,不然这些名字明日就会出现在陛下的御案上,陛下若发难,您能护住几人?”
被一晚辈这样威胁,温轶已然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如此,温沭竟胜了。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想到这些源头都在皇帝处,她忍不住去见赵攸。
赵攸无事,在想着原著里的剧情,不知那穆见何时会放低姿态,没有原著里的落榜,诸多的事都变了,她还需自己去安排。
这个皇帝做的真是艰难。
她心里吐槽着,温沭就来了。她只当是为浴池之事,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唇角还漾着笑,巴巴道:“阿沭为何而来?”
见她笑得热切,温沭这才想起浴池的图纸还置在她的案头,今日里都在想着窦唯之事,便将这件事忘了。忘了但不可与赵攸说,不然又要炸毛。
她道:“外间景色不错,陛下在殿内也闷了这么久,不如出宫走走?”
咦,外面都已是黄昏,这个时候出宫做什么?看夕阳?赵攸觉得阿沭又在坑她,冷冷摇首:“我政事还未处理完,不去。”
她拒绝时忘记自己躺在软榻上,手侧搁了一本棋谱,哪里像是忙于政务无法脱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