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满意,忙让人去送。
温沭收到信的时候,恰好在客栈住下,赵攸的字不算好看,只能说是中等,这些年哪怕是苦练也是不行,比起寻常人差得远。
她记得前世里皇帝的字带着张扬霸气,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潦草几字,抿唇一笑,这个傻子。
任宁这时过来敲门,“夫人,可曾准备好了?”
“我随后就来。”温沭将纸置于枕头下,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就打开房间的门。
赵攸给她沿途安排好了,各州县的官员也都在旁协助,他们知晓任宁的身份,却不知任宁口中唤的夫人是谁。
云灼的那位叔父唤云扬,在小县城了里开了一家茶馆,以贩卖茶叶维为主。如今是冬季,生意冷淡,他一人在铺子里,也无妻室。
任宁打探到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晚上定时将门关了,也不见他再出门,哪怕是过年过节都不能改变他的习惯。
他与邻里关系尚算一般,邻家若有难事,他也会主动去帮衬。
温沭听了任宁的叙述后,心中起疑:“听你这般说来他勉强可算是个上进之人,不像是浪荡之人。”
两人在茶馆对面的酒肆里坐着,任宁的安排,很是妥帖,先观察几日再去上门问话。
小镇不大,都是淳朴的百姓,温沭感受这里与临安城的不同,她嘱咐任宁莫要扰民,不然就违背了她的初衷。
任宁选了一处窗旁的角落里,跑堂的将菜送上后,任宁给了他几百钱,问道:“对面的茶叶如何?”
跑堂的得了银子后知无不言,殷勤道:“我们这里的茶叶都是正宗的,不过对面卖的都是便宜茶,你想要好的就往西边走几里地,那里的茶叶才叫好。”
任宁又问道:“对面的茶也是从西边来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跑堂的抓抓脑袋,甚为窘迫,拿了人家的银子也不好不回答,想了片刻就说:“其实对面的茶和西边的口味是一样的。”
那云扬的茶就是来自西边的。
“那对面店主可好相与,另外是否爱赌博后者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我们去买茶,总要知根知底的好。”再次开口的便是温沭。
她一身荆布衩裙,笑意暖人,跑堂的看得脸色一红,憨笑道:“这倒不曾听有,对面的茶尚算公道,但我们掌柜地爱去西边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