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该如何说服赵攸,让她同意此事,温轶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杀她的,就是不知能否真的见到母亲。
她自己更是一团混乱,不知该如何去做。
温沭回宫没有见到赵攸,崇政殿内亦无人,她自然知晓赵攸不会往后宫里走的,那些后妃如同摆设。
她让人去找了一圈,就连崇政殿内伺候皇帝的人都不知晓皇帝去了何处,多半是私下出宫去了。
温沭也就不让人去找了,自己哄赵景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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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之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都裹紧了蓑衣,马车从地面上压过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酒肆里的生意也不大好,大堂里只有几位客人饮酒。霍氏带一面纱,在进入雅间后才退下去。
雅间内置一屏风,屏风后坐着一人,想必来的时间不早了。霍氏害怕得双眉紧蹙,小心地在屏风前坐下。
赵攸坐在屏风后,脚旁置一火盆,她不喜茶,就在一旁坐着烤火,透过屏风就隐隐看到霍氏很紧张,她出声安抚:“莫要紧张,我知你待阿沭好,废后之事也多亏了你。”
提及废后这件事,霍氏吓得站了起来,不安道:“陛下……”
她当初瞒着公爹将探听得来的阴谋告诉皇帝,心中都在害怕,若是被人知晓了,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被皇帝再次提及,她心中必然害怕,做了心虚的事最怕被人提及。她打了寒颤,紧张道:“您是有何事让我去做吗?”
“事情不大,只是想让你去温府伺候的老人那里查一查云灼当年是否被沉塘?”
皇帝的声音冷如外间寒雪,霍氏一听就知毫无转圜的余地,多半还是与贵妃有关,她思考一番后应了下来,道:“陛下还有其它事吗?”
霍氏很聪慧,若是单单这件小事,只怕皇帝不会亲来,着人传话就是。
皇帝道:“温轶与哪些驻军来往,不知你可知晓?你或许不知,但你的夫君必然知晓。”
温隽愚孝,人也善良,不然霍氏不会瞒着他坐下这些事。温隽想的温家利益,被温轶所惑,而霍氏不同,她想的是自己往后余生与孩子的前途。
她看出来皇帝连番举动必然是深爱贵妃,如今朝堂皇帝不喜她的公爹,皆因之前公爹把持朝政,如今皇帝亲政,岂会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