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摇了摇头,“将军,渊此番回到长安,正是有要事而来。”他扫视一番混乱的四周,还是有些不放心,劝道,“将军,先回天策府。”
李承恩微微皱眉。
两人从人群喧哗狼狈逃窜的醉红院出来。
花蝴蝶站在顶楼,看到那两人离去的身影,秋光潋滟的眸子与之前人前之时全然不同了,她伸出手,轻轻合上了木窗。
转身之间,换了一套利落的夜行衣出来。
她一个翻身,越过红窗落在顶楼之上,面上覆着一层黑纱,露出的双眼艳色全无,冷漠地望着谢渊离去的方向。
无论何人,都不能欺负到恶人谷头上。
恶人谷的人,只有自己人能打,他人,犯之者死!
这两人前去,是天策城卫军的方向。光明寺就在长安城中西南,当初大唐也不曾料到,陆危楼一个外来之人,竟能将明教发展至此,未曾防备。
如今明教行事越发无所顾忌,早已招了许多中原不少势力不满……
天策便是其一。
毫无疑问,今夜,又是动乱之时。
将是,翻天覆地的动乱。
但此刻,她也顾不及天策之人了,提气越过长安层层飞檐,只留下月色下一道黑影,直直朝西南方向而去。
马车咕噜噜朝大明宫而去。
谢渊正襟危坐,李承恩连衣衫也未换掉,两人神色凝重非常。
谢渊道,“事情便是如此。”
李承恩道,“南诏之事,确实严重。”
他毫不怀疑这消息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