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莲见状,只好规矩地放了茶杯,翻身上了外屋,坐在屋顶上,望着明明月色。即便剑灵没有人心,他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他本不该戳破。
姜晨合了侧窗,“回去休息。”
挽莲正要分辩,剑灵又不是人类。回头一想,又觉这个主人虽看着如前主人一般,友好且谦虚,本质却已颇为独断,不容得什么其他言语。只好两三步跃上另一侧屋顶走远了些。
姜晨抱了被子,整整齐齐铺平了,躺下来,闭着眼睛时,脑海不免又是一片混乱,无法入眠。良久,才有了些睡意,木门突然咯吱一声轻响。
同宿的谢琰推开了房门,将长剑放好,扑到自己那一侧床上,悄声问了一句,“文才?哎?马文才,你睡了么?”
他脚步接近之时,姜晨已有所觉。此刻再一发问,姜晨睁开眼睛,些许睡意尽数消散,眼神铮铮发亮,显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谢兄何事。”
谢琰道,“这屋里有剑气啊。”
姜晨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离他远了一些,尽力地压制着因生人距离过近而想习惯动手的意愿,淡淡应了一声,“嗯。”
谢琰:“说不得是把宝剑。”
姜晨捂了捂额角,微不可察叹了口气,终问他,“谢兄有何要事,但讲无妨。”
谢琰微微一笑,似乎开心他终于直问了,“文才,你可真以为晋不可偏安?”
“真。”
“文才,去参军如何?”
“不。”
“为何?”
姜晨面无表情,“何为军?”
“保家卫国为军。”
“以保家卫国为军,谢兄不妨前去军营一看,如今时局,军中有几人真心如此?”
谢琰被他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他就差收拾包袱去地板上睡了,极为不解,“文才贤弟,你为何睡如此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