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之间,正面着他又多了三具一剑封喉的尸体。
停手对峙之际,挽莲忍不住发问,“公子,那个,你就不担心我受伤么?”
对于这种问题,姜晨都无心回应。
“……”在这种武力低下的世界受伤可是很难修的啊。哪怕剑身擦伤一下他都不愿意好嘛?
姜晨四下看了看,入目,便是一身黄衣,伴着流淌四散的血泊。房中血气浓重,显然人已死去多时。
是那位名为知秋的女子。
屋中血色帐幔轻举,已空无一人。
他转过身,看向屋外。挽莲应对游刃有余,手中软剑闪闪,门前愣是半点血迹未沾。血花一朵朵绽开,落在墙面或是窗前。
大堂桌椅翻飞,人群仓皇逃窜,一片鸡飞狗跳。
声音渐渐落下,想来活人便不多了,姜晨出声阻止,“留活口。”
挽莲手一顿,瞬间意会。这片刻的破绽,令围攻之人欣喜,喜悦之情未散,已无知无觉。
他们不是不想追上二楼踏入房间之人,来一个擒贼先擒王。奈何此人在前阻挡,他们根本毫无机会。
挽莲笑了笑,配着他的容貌,看着实在温文尔雅柔和至极,没有半分杀气,仿佛方才一出手便收走诸多性命的并非是他。
“那么,诸位谁愿为我家公子解惑呢。”
触及他目光的,皆不由退了两步,面面相觑。
那是何种目光。
不过游戏人世。不以人命为意。或者说,他不会以人世中任何事物为意。因为他没有同类,也不需要任何理解或宽慰。
这把剑在过去的千百年间,并未与亡魂牵扯太过。如今,却已渐渐流露杀机。
也许是好事,也许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