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色,心头更为忐忑。他能看出什么?他完全看不出什么。
“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子俊一定知无不言。”
姜晨:“无。”
“那……那子俊先告退了?”
“文才送送陈夫子?”
如今姜晨一句话,陈子俊要在心中过三遍以判断是否有内在深意。他此话一出,陈子俊的表情就像被拔光了毛的鸡,痛苦的回了一句,“不敢不敢。大人授课甚为辛苦,子俊自行回去便是。”他伏低做小不是不行,但他更喜欢趾高气昂。再也不想见到马文才了。
“既然如此,夫子自便。”
陈子俊没得好,灰溜溜又离开了。自此之后,众生发现,有姜晨出现之处,绝不会有陈子俊身影。
无人相帮,王蓝田不敢再挑战他的耐心。
礼乐基本三日一次,还有便是骑射。不过骑射之艺不是经常,基本由授课的夫子自由安排时间。
事至如今,众人眼中的马文才,还未与梁祝二人见面。
当然,对姜晨而言,见与不见,并无区别。
说到底,如今身周生人欢笑宴宴,最终都免不过化为白骨消隐。重视与不重视,又能如何。
山长夫人同他解释过,祝英台上山采药受了重伤,一直昏迷,学子梁山伯与他乃是至交,放心不下,在医馆照顾着,因此暂时不能上课。
她说谎的技术并不高明。
应该说,基本没有人的谎言在姜晨眼中是高明的。
是否是上山采药,是否受了重伤,是否能够出席课堂。姜晨都不在意。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文才略懂医术,师娘若不介意,可领我前去看看?”
山长夫人知他一片好意,却因着祝英台不能同意,辞道,“文才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兰儿已为英台诊治,用过药了,如今只要休养一番便可,文才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