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七岁。不,应该说马佛念七岁之时,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马太守一愣,全然当他在说笑,摆了摆手虚弱道,“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些志怪传闻。”
姜晨道,“马文才?其实真正的马文才从来都不曾存在过。我的名字,姜晨。”
马太守突然有些发冷,笑僵在脸上,张了张嘴,“姜晨?”
“我在。”笑意温然。
“文才……别闹了。”
“胡闹么?晨如此真诚,你却不信。”
“我不信!”马俊义怒吼一句,眼睛里有泪水浮现。许久,许久,他以微不可闻的声完全不可置信,颤抖着问,“那……那文……佛念呢?”
“不知。”姜晨笑了一笑,支着头一派闲适,幽幽道,“一醒来,就看到阁下。”当时骂的真可谓好,就如现下一般。
马太守竟显得有些忌惮,身子往后缩了缩,“那……那你是什么东西!”他似乎信了姜晨所言。的确,七岁前的马佛念与七岁后的马文才,有些不同。一直以来他只以为,佛念之母离世,他受不住这般打击。
姜晨笑意浅淡了些,他也疑惑着,“我?是啊……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你还我佛念来!咳咳!妖孽,妖孽!”
姜晨坐的稳重些,笑意分毫未变,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话,“可这十年来在你身边的,正是我啊。”无论有疾有恙,都是他照顾。无论是风是雨,也都是他维护着。
但是……
马太守急红了眼:“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恶鬼!你来我马家有何目的!你!你还我儿!”
也许是对此情况有所预料,也许是曾经的记忆里似曾相识的画面太多,致使他试探之前就意有所准备,姜晨抬头看着他,认真且平静,重复了一遍,“可是这十年来,就是我啊。”
你骄傲的人,那也是我啊。
“你!你!”马太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不知是气或吓的,口齿不清骂道,“妖……妖孽!”
姜晨微微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