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接近峨眉,还算稳定。因着峨眉昔日盛名,这里并没有太多小门小派地痞流氓敢于滋事。
姜晨嘱咐过小二,请他看看周围是否有外租或者出卖的房屋,直到傍晚就有了着落。这在渝州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房子,只是原主人要移居京城了,才要卖掉。姜晨并未太多计较,二百两成交了。至于用来买下它的钱……他的性命看起来倒是非常值钱……万两黄金,一条人命……
对方连契据飞信都带在身上。
在永兴银号,有心要问飞信之主。得到的信息是雇主存钱时隐瞒了身份。
至于那些杀手,则是飞星帮的。拿钱办事。
倒是有趣。
姜晨独自居住,闲来无事,便开了个药堂。只是他自己还有伤势未愈,生的又过于年轻,便生意清淡。对此他倒是少有感觉,辗转多世,他也并非没有做过大夫。显而易见,若医馆的生意太好,病患众多,反而说明是世事惨淡。
有人来,他便接待,若无人,清茶自饮。引得人来的倒不是他的医术,传遍大街小巷的,倒是说东城永兴坊来了位温文尔雅的公子。至于医者的身份,倒无人在意了。
如此转眼便一月而逝。
至夜。
门砰砰砰响了几声。
后房姜晨撩起水花的动作便是一顿,看了眼旁侧才卸下不久的□□,微微皱了皱眉。
门声则响的愈发急促。“大夫!大夫!大夫在吗?”那道尖锐的声音似乎都要扒在门口哭了。
姜晨拿起手巾擦干净手,将面具覆好重新易容,走到前堂打开了店门。
一位微胖的,明明是男子却甚至有些女气的人见到他,期待的神色仿佛被人兜头盖脸浇了盆冷水。他看起来,只是如此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仿佛丢在人群中就能消失不见。但毫不夸张的说,他唇角的微笑简直令人如沐春风。只是令人心生亲近之余,却也实在没什么妙手神医的高深莫测感。若非是街上如今只有这一家亮着灯火,他也不会急病乱投医了。他不死心的往房内又看了看,“大夫在吗?”
姜晨看他体态声音,已大约知道此是宫中之人,“……”
“怎么了?”
那人回头看向轿内,里头突然传出一道几乎尖锐到刺耳的女声,“啊!娘娘!娘娘,娘娘晕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