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胡亥对她的印象,也只有那影影倬倬,窗前远往的女子口中,一位伟大的帝王的形象。
“母亲,父皇是什么?”
“亥儿的父皇?那是一位伟大的王者。”
“王者?”胡亥不明白,只是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扒着她的裙角认真的询问她,“为何父皇不来看我?是因为亥儿不乖吗?”
“不。亥儿,英雄,总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的。”
“哦……”
……
回忆的前段蒙着言语难明的朦胧之感在脑海中闪过,姜晨长久的沉默,终于让赵高笑了,“群狼的争锋,可不止在少狼之中。所有对狼王感兴趣的,都会爆发战争。”
无论是对狼王的位子感兴趣,还是对他的人感兴趣。
嬴政。他与他的帝位,都是他们,她们追之不及的。
姜晨扫了他一眼。如此说来,淮月之死,另有深意?
赵高的戒指微转,扣在木盒之上的蛇眼之上,微微一转,露出一支古旧的木钗,一封疑似绝命书之物。
姜晨也没有任何激动之色。
紫红色的檀木钗泛着温润的微光。显然主人时常手中摩挲,木面才能形成这样柔和细致的光亮。
“公子,怎么?怕了?”
“……”姜晨不语,一副沉重之色。
“可是因预见的真相,让人无法承受么?”赵高冷冷道,“扶苏长公子……如果我说,他的母亲,与少公子母亲的死亡有关呢?”
姜晨拈起那支木簪,“是吗?你说的,我便要信?”
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