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从前喜爱花草虫鱼,陛下……”
他说了一半,嬴政突然冷笑了声,“那你便只教他养鱼斗蛐蛐吗?”
赵高:“……”他只好忽略了帝王的不满,继续道,“喜爱刀剑……”
“……书法呢?秦律呢?”
“这……臣自然也有教导。只是公子他……似乎兴致不高。”
“哼!”嬴政脸色仍旧不好。
赵高不禁心道一句,早知如此……
帝王之心,果真难测。
可当时对胡亥的放养,陛下明明也是默认的。
“此为臣之过也。但重点却非公子怠学之时,而是他变化实在太大。赵高存疑于心,一直不敢直言。陛下想想,原本三年前那场高热,宫中太医异口同声说已经无救。可是少公子却仍缓了过来。当时臣等都以为是是陛下洪福,子孙绵延。如今想来,此事似乎也不是人力可及。之后公子便渐渐变了。”不再骄纵任性,不再眼高于顶……
不过,变好变坏,如今,陛下还会在意吗?只要与鬼怪之事相干,就足以致死了。
“三年以来,他从未有任何逾越之举。”
“这不过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陛下,无论如何,不能因稚子,而危及大秦山河啊……”
嬴政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许久死寂,才听得上座之人沉沉的叹息,“此事,不可传给第四个人。违者,斩。”
他需要好好考虑,如何处理此事。
倘若真如徐福所言,那么,太过急躁的采取措施,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这四字在嬴政脑海中划过时,他是心痛的。因为他一向,只将此词用在敌人身上……
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