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陆熠诚气恨地瞪了一眼,又转头看着脸上仿佛已经结了一层冰霜的陆镇和似笑非笑的古道心,十分愧疚地道:“皇叔,古大人,你们别生气,都是这些奴才办事不牢靠,朕定然会牢牢惩治他们!来人啊,还不赶紧给古大人摆上席面,都愣着做什么!”
陆熠诚以为刚刚郑铭的声音很小,陆镇和古道心应该没有听到,就想把这事给囫囵过去。但没想到容太后却出声接话了。
“皇帝,奴才们又没有做错,你罚他们做甚?再说这也是哀家的意思,今天不是一般的宫宴,是家宴,只有皇室宗亲才能来,古大人是个外臣,怎么就没有点自觉?”
“母后!”陆熠诚这一声几乎是惊叫出来。
不只是陆熠诚,在场的其他皇室宗亲也都一个个脑门儿冒汗。他们现在是真的羡慕因为因感染风寒而不能出席宫宴的廖战!
不少人心中已经开始埋怨太后,你自己要得罪摄政王,能不能挑一个私下场合?不要连累上我们啊!
陆镇冷冷看过去,容太后被陆镇冰冷的眼神震慑,又忍不住身子往后靠,等靠到椅背之后才稍稍挺直,似乎有要跟陆镇硬扛的意思。
陆熠诚赶紧站起来焦急地说道:“皇叔!母后大病初愈,神志尚不完全清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太后想要反驳,但瞄了一眼陆镇后,气势最终还是弱下来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撇开目光,甚至不敢对视。
陆镇一手抓着古道心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掌推翻了面前的桌子。碗碟稀里哗啦摔在地上碎得彻底,瓜果珍馐也满地都是。
容太后吓得短促惊叫一声,身子都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一众亲贵宗室也都站了起来,低着头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好,全都噤若寒蝉。整个泰华殿所有的宫人都吓得跪了下来。
陆熠诚感觉自己一颗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还是坚挺着最后一点勇气护在容太后身前,“皇……皇叔……”
古道心笑了,“陛下莫急,王爷没打算做什么。只是王爷的意思是,既然太后神志不清,那就该回安康宫好好休息,调养精神,这宫宴,也没必要办了。”
陆熠诚低头,“是,皇叔说的是,来人,送太后回宫。”
宫人一左一右上来,架着已经身子发软自己走不动路的容太后回安康宫。
陆镇也正要拉着古道心离开。
“皇叔且慢!”陆熠诚赶紧叫住陆镇,之后又挥挥手,屏退了所有宫人,连郑铭都赶了出去,其他皇室宗亲也都很有眼力见地离席了,动作那叫一个迅速,不但片刻整个泰华殿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皇叔,古大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