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遇见的根本不是茅山道士,而是那个偷尸体的,故事正好停在茅山道士遇见烧尸体小哥那一处,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了。”
她幡然醒悟,额头上留下冷汗,心中竟多了几分后怕。
“你说的这人我有点好奇,知道他的名字吗?”白盼斟酌了一下,觉得过去多年,即使当时知道名字,还能记清不太可能,便道:“或者说,他的相貌特征是什么?”
“他叫张广兴。”余婉玥定定地看着他,试探道:“你不是普通人吧?不然也不会坐上这趟巴士来去自如,你对那朵花感兴趣?它在老刘的后院里躺着呢。”
“张广兴?”白盼皱起眉头,觉得耳熟。
小盐巴在一旁轻轻“啊”了声,惊讶道:“我们村里也有叫张广兴的人,你还说过他阴气重呢。”
话一出口,白盼想起来了,心中诡异更甚,世上无绝对的巧事,这里遇见张广兴,赤土村刚好也有个张广兴,而且阴气极重。
阴气过重的人不常见,但还没到让他格外关注的地步,被恶鬼缠身,附体,七月半鬼节出身,七煞命等都会导致阳气衰竭,阴气上身……所以他在赤土村看到张广兴,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如果余婉玥述说的张广兴,和赤土村的是同一人,那他以茅山道士的身份,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往尸体里种彼岸花的那人——从小镇无由来搬去一个贫困村常驻,目的就很令人深思了。
余婉玥回忆道:“我的印象很模糊了,只记得他手臂上有个纹身。”
小盐巴愣怔道:“我们村的张广兴……也有。”
是条蛇一样的纹身,凶神恶煞的,他记得特别清楚。
白盼摩挲着手指,表情阴晴不定。
要是同一人,他来赤土村是巧合还是特意?如果是特意,又有什么目的?瘟疫频出时,他知道田家包括孙志伟,田鸿光暗中的动作吗?如果知道,那么以他的角度,是作为单纯的旁观者还是背后的操纵者?
一时间,白盼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疑问,他试图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
使用聚宝盆的田老头,爱财如命的村长和孙志伟,变成恶鬼的大盛,喜欢盐巴祭拜瑚貜的梅子,梅子……?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个张广兴跟梅子父母关系不错?”
小盐巴的记忆哪有白盼那般好?早就模糊不清了,不过这人的确和梅子父母往来密切,便点了点头。
他潜意识感觉张广兴危险,便问:“他不会伤害梅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