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还是踩在他的肩膀上,勉强够上这篱笆墙的。
他们避开护卫,朝着庭院深处走去,幸好院子里人烟稀少,看守的昏昏欲睡,很容易被蒙混过关。
“八年了,伍贾万还会把河神安置在这里吗?”
阿白道:“他故意建了所离他府邸较远的院子,说明害怕着呢,必然是能不见就不见,更不会轻易面对她了,我猜,这几年他一直逃避,河神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一边说着,便沿着路径来到当年的地下室里。
阿白第一次进来,神情有些警惕,眼前的锁积着一层厚厚的铁锈,稍稍一碰,手里便沾染了土黄的颜色。
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缓缓打开。
阿白心中一沉,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空气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灰尘,让人忍不住咳嗽,这间屋子比起薛琰进来时要破旧许多,红木桌椅上皆染着一层厚实的灰。
床榻前,依然坐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艳丽女子,她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前方,乍一眼望去,叫人流连忘返,貌美得移不开眼,时间久了,便感受到一股阴气森森的恐怖,从脚底一直上升到头顶。
震得整个人神经发麻。
四周是昏暗的烛火,看多了,薛琰的眼睛便有些不适。
“怎么了?”阿白见他揉着眉心,便低头问道:“难受吗?”
“烛光刺得眼疼。”
上次来,似乎没这种感觉,虽然暗沉,却也没有达到让他难受的地步。
阿白凑近烛火,观察片刻,不确定地答道:“可能……是封印……”
“封印?”薛琰想了想,便有些明白了。
“烛火封印了河神,才导致伍贾万平安无事八年。”
阿白露出一抹坏笑:“你猜,要是熄灭了烛火,又会发生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