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来做什么?一开始是来对戏,等会儿就不知道了。
沈余好一把将人推进房间,他比苏景裴矮不了多少,不给好脸色时也还挺有压迫感,他转身将房门关上,把手上的物品放在放置架上,接着一手握着苏景裴的肩膀,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苏景裴一动不敢动,乖乖地任由人摆弄。
感受着手底灼人的温度,沈余好眉头皱了皱,面露不满,“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苏景裴傻笑了一下,“知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还睡一觉就好了?沈余好拉着他没受伤的那条手臂往房内走,接着把人按在床上坐着,又去衣柜里随意抽出来一件T恤一条裤子,塞到了苏景裴怀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换衣服。”
苏景裴是真的脑子不灵光了,问:“干嘛?”
“去医院,”沈余好催促道,“你快点。”
快要十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驶离酒店,车上坐着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沈余好开车,苏景裴没什么精神头,眼睛却很亮,里头的开心就快要溢出来。
离开酒店之前,沈余好给庄怡发了消息,只是告诉一声,没有让她过来的意思,他觉得他一个人就能搞得定。
“离医院还有一段路程,你先睡一觉。”沈余好说。
实在是苏景裴的眼神太过灼热,沈余好有点吃不消,再被看几分钟,恐怕他也得发烧。
四十分钟之后,车辆抵达医院。
苏景裴就像是一个挂件,一步不离地跟着沈余好,若不是有口罩掩盖,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挂好号之后,沈余好领着苏景裴去了急症科,他猜是苏景裴手臂的伤口感染了。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脸严肃,看了苏景裴的伤口之后,板着一张脸把两人说了一顿,“拆线的头几天要好好护理,保持伤口的清洁,应该早就出现感染的迹象了吧,居然烧成这样了才过来,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
两人虚心受教,医生到最后也没认出他们来,开了张单子打发了两人去挂消炎药水。
医院床位紧,挂水只能待在走廊,这个点医院还很热闹,除了苏景裴这样的大人,还有不少小孩儿。护士医生各司其职,家长们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奇迹般的,沈余好和苏景裴没有引发任何骚动。
沈余好与苏景裴并排坐着,两人斜对角的一个女孩儿哭得特别伤心,妈妈哄不住,爸爸哄着哄着才慢慢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