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苏景裴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了沈余好身旁。
这不是第一次与沈余好同床共枕,苏景裴却睡不着,掺杂着酒精的血液在身体中缓缓流动,连带着精神越发亢奋。
他兀自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热源朝他靠近,接着他感觉一只柔软的手摸索着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心下一惊,往身旁看去,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湿润的眼睛。
“你好烦。”两人对视许久,沈余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倒是仔细说说我哪儿烦了?”苏景裴低声笑道。
“就是烦,”沈余好不乐意再往下说了,他有点不耐烦,“睡觉了,晚安。”
苏景裴哑然失笑,还会说晚安,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沈余好要睡,他偏偏不让他睡。他捏着人的下巴,自己则是撑起半边身体,头微低,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在一块儿,一方空间,是彼此的气息。
“不说完不许睡。”
“说的就是你这点很烦。”沈余好一巴掌拍在他的嘴角,不轻不重,很挠痒痒似的。
苏景裴立即捉住他的手,暧昧地摩挲几下,黑眸像是晕开的一滩浓墨,里面闪现着危险的光,“喝醉了也不能乱打人啊,余好,我是要收利息的。”
他本是想安安分分睡一晚,可如今是沈余好来招惹他。
沈余好这个醉鬼上头了哪能搞清这是什么意思,还未反应过来,唇就被两瓣温热的、带着一点儿酒味的唇覆住,他支吾着挣扎两下,也就是象征性的两下,很快就被亲软了身体,任由某人为所欲为了。
次日清晨,苏景裴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睡衣被整齐叠好放在一旁。
会是这样的后续一点儿也不让人惊讶,这才是沈余好。
突然之间,一张被贴在床头柜的便条跃入眼帘。
苏景裴俯身将它扯了下来,上面写着一行字:早上阿姨来过了,带了一点儿吃的,我煮了粥,起来可以喝点,昨晚谢谢照顾。
失落一扫而空,在看完这行字后,苏景裴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又心软又心硬,这就是沈余好。
沈家,一个青年从侧门悄悄进去,然后避着可能会见到父母的地方飞快的上了楼。